这年代和她曾经的年代不同,她的身份也已经不同。
前世她时而人在国内时而飞去国外,自己既是富二代又是创一代,谁会管她和谁处对象啊?她处对象,也断断不能随意公开,有时候还会影响股价的好么!
但现在呢,说是不分阶级,但实际上,阶级无处不在。
不说清楚自身情况的话,说不定得罪了人还不知道呢。
秦妤深思了一下,只好和于明锐说:“等下次舅舅回来了,我再跟他谈一次,要是说服了他,我就同意。”
于明锐明白,秦昭光这个长辈,秦妤是非常看重的。
同时,他也开始有了去攻略秦昭光的打算。
于明锐便假装委委屈屈地答应:“行吧!那今天杂技看不成,我带你去昆剧团好不好?上次就说好的去看人家做戏剧妆发,结果没去成,今天去看看。”
“这还差不多。”
两人高高兴兴地去了。
一路上,秦妤还把这阶段发生的事情都给于明锐说了。
说到苏铮竟然拎着礼物找秦妤,要秦妤照应苏冰倩的事,于明锐大皱眉头。
偏心到这种程度,苏铮这个人,真的够讨厌的。
或者,也该让他尝尝被轻视的滋味。
秦妤只管说,哪儿去管于明锐想啥。
她发现,于明锐是个极好的倾听者,她讲什么他都有认真听,她生气的时候,他会跟着生气,她得意的时候,他也跟着笑,情绪价值那是给得足足的。
嗯,今天又是喜欢这个对象的一天。
本来因为那许家搞这么一出,她心里还有点生于家老爷子的气,但这么跟于明锐说了一路,情绪输出了一路,到昆剧团的时候,啥事都过去了。
毕竟老子搞事情,关儿子啥事啊!
秦妤还是很拎得清的。
而且让人惊喜的是,于明锐带她见的,是一位涉足京昆两剧的名家严先生。
这位严先生主攻小生,曾经名噪一时,前些年因为大家都知道的原因,被下放了一段时间,刚回来不久,现在算是韬光养晦中。
严先生看见于明锐的时候,眼里有极其慈爱的光,提到秦妤是自己追求的人,严先生更是爱屋及乌,基本上秦妤说要学习什么,他都有求必应地给秦妤讲解。
秦妤学得认真。
甚至,拿了笔记本,把严先生的妆容步骤都画下来。
这可取悦了这位戏曲名家,开心地和秦妤说,以后想学什么妆造,都可以直接来问他。
一个愿意学,一个愿意教,但最难得的是于明锐,愿意默默陪伴。
因为对于严先生和秦妤来说,一个发自内心地喜欢戏曲,一个发自内心地喜欢研究各种妆造技术,所以越说越高兴,越说越觉得还有很多东西可以谈。
而于明锐一个搞机械的大男人,竟然也能认真的坐在一边听着,需要什么东西还会搭把手,全程投入,这还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这种稳定的情绪,让秦妤非常受用。
也是他这份耐心陪伴,让一场临时起意的学习,竟然持续到了晚上六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