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回到公司已经是晚上8点,刚进门小苟拦住他神秘地对他说,"你是不是把阿珍搞定了,这么快?"
他已经饿了,想上楼放下背包然后去吃饭,听小苟这样问,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对他说,"我去楼上放下包,再下来吃饭,你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宿舍楼下那家化州人开的饭店里此时并没有生意,他点了一个空心菜,一盘白切鸡,一条清蒸草鱼。这里没有辣椒菜,他很不习惯,又要了一罐辣椒酱,一包双喜牌香烟。把烟扔给小苟,打开啤酒站着喝了一杯,呼出一口气坐下来才笑着对小苟说,"我和阿珍,没影子的事,你怎么乱说?"
小苟笑着说,"不是我乱说,是阿珍交代我,叫你不管怎么晚回来,去她宿舍找她,这么明显的意思,我怎么会不明白。"
但他还是笑着对小苟说,"可能她找我有什么事,我是有老婆的人,怎么可能去勾引自己的同事。你不要乱说,传出去对她不好,她可是你老乡。"
元庆这餐饭并没有吃多长时间,他只是真的饿了,才来吃饭先。他想晚上打个电话给杨晓红,想好好谢她,并告诉她,每令双拷贝纸自己多报了5块钱,等收到货款后,把这多出来的2000块钱送给她,也算是对她帮忙的报答。
他不清楚阿珍晚上找自己有什么事,想到是女孩子宿舍,自己太晚了去不方便,还是等明天上班再说吧。于是买完单回到二楼办公室,可是打了几个电话给杨晓红办公室,都没有人接,看看墙上挂钟,已经快10点,心想她应该回宿舍去了。
正当他准备翻看一下黄页,想找一些工厂电话,明天好打电话谈业务时,阿珍办公桌上总机电话响了起来。他把来电接驳到自己分机上,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请问永佳纸业公司吗?"
元庆回答说,"这里就是永佳,请问你哪里?"
"我这里是厚街华坚鞋厂,我姓徐,你那里是不是卖拷贝纸的?"
他听对方的普通话很不标准,有很浓的南昌口音,于是问道,"你是不是南昌人?"
对方连忙说,"对了,对了,我是南昌人。"
老乡遇老乡,何况元庆还会南昌话,两人在电话里用南昌话扯了起来。
原来厚街华坚鞋厂是个大厂,那时也生产球鞋,老板是南昌人,姓徐。鞋厂的中高层管理干部绝大多数是南昌人,而且还沾亲带故。晚上打电话来的是华坚鞋厂的采购经理,也姓徐,是老板的远房堂弟。他听元庆说一口南昌话,心里自然生出亲切感。说他厂里用到很多土报纸,拷贝纸,还有450g的单面白板纸。由于现在的价格不透明,他想多找几家供应商比较一下。
元庆客气请他来公司实地考察一下。并解释说自己刚进这家公司跑业务,今天才第一次出门,生意上不是很懂,帮不上什么忙。要不,他可以明天请自己的业务经理周生和他联系。
徐经理客气地答应了,并邀请他去华坚看看,说请他吃田螺,他笑着问,"八一广场炒田螺的味道还忘不了?"
元庆离开办公室回到宿舍洗澡洗衣服,直到今天为止,他那颗飘泊的心似乎才安定下来。躺在床上,他不由得想家,想老婆桂梅,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