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久,这个决定不是随便开口的,分手对你有好处。"
桂梅这才慌了起来,继续流泪对他说,"我原以为你是个坚强的男人,是个爱我的男人。你说这样的话太狠心了,好像生病是你要分手的借口。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抛弃我?"
元庆将身体后仰,背靠在椅子上,抬起头,目光散乱的望着房顶。然后两眼一闭,任两行泪水流在脸上说,"你没有错,是我害了你,是我命中没福享受。人生没有预知,恨只恨把你害得身败名裂。"
"我总以为我的幸福才刚开始,你为什么要说分手的话,你想过我的感受么,我从小除了奶奶就没有人疼,没有人爱,总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点温暖。可我后来在你身上得到了这一切,得到了幸福。你为什么要残忍的离我而去?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你还年轻,还有更大的幸福在等着你,不要在我这里吊死。"
"我是年轻,你也年轻,更要有信心把病治好。即使治不好,我们就这样相守一辈子有什么不好。外面有多少没儿没女的家庭不都过得幸福吗?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我只求你拿出勇气来,我们一起去面对,只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们明天就去把结婚证领了,再选个时间结婚。"
桂梅说完,从抽屉里拿出昨天去袜子厂请假时开的结婚证明放在元庆面前。然后拿过毛巾在桶里洗了一把脸,再把毛巾放进桶里搓了搓,拧干水帮元庆擦干净脸。妩媚的对他说,"不要想得太多,明天去领结婚证,再把药买回来,我们慢慢治,一定会治好的。现在上床睡觉,我好想你。"
元庆还是无情的说,"领结婚证不可能的,你还是早点搬出去吧,分手我也没有什么给你,里面的东西都不值钱,你全搬去就是,那点钱你也拿去。"
桂梅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边解他衣服的扣子,边把他往床上拉,边说,"这一辈子你不要想那样的好事,一辈子都不要想离开我,我就这样一辈子缠着你。"
说完她扑进元庆的怀里,将自己湿润的小嘴向他吻去,柔若无骨的小手摸向他的胸膛,一直向下。
元庆痛苦地将她推开,喘着粗气对她说,"我之所以要分手,是因为想做任何事的时候,就会想起自己有病,然后就会产生痛苦,我过不了这个坎。"
这一夜,桂梅一直紧紧的抱住他,把头深深埋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