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路程,叶无恙、贾仁、叶百顺终于到达桂市,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大片肉米粉那叫吃了一个爽。
“爸,我们明天就可以到达烈士陵园。今天好好休息。”
叶百顺一夜未眠,静静一个人坐到天亮。眼前不断浮现着那炮火连天的时刻:
“叶百顺!”
“到!”
“给你一个班,给我把那个暗堡干掉。”
“是,连长!”
“火力支援!”
“轰!”
“哒哒哒……”机枪子弹如雨点落下,一个班最后活着的二人爬着靠近暗堡。
“百顺,蹲下。”
叶百顺好好蹲下,一只大脚踩在他的肩头,纵身一跃跳上战壕,把叶百顺踹了一个大马哈,而战友已经飞出战壕,借助遍地的尸体爬行穿越再前往暗堡的路线上……
十米……五米……三米……轰!
“张亮……”叶百顺的泪水如洪流一样,无法控制……
“百顺,还有几发子弹,付给我,我来阻击敌人,你去后方扛子弹……”
“连长!”
“这是命令!快,执行命令,不然我枪毙你!”
“是!”
叶百顺扛着弹药带着送弹药的队伍到来的时候,连长已经……
叶百顺抱着连长的尸体,久久不肯松开……
泪已干,剩下的只有热血,一等功,二等功,三等功……那些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军功章被他锁进柜子里,自己成为残废,已经无法生育,小弟弟被打爆,可命还在,转业返乡,成为火葬场的一名捡尸人。
叶百顺叹了口气,擦擦脸上挂着的泪水,“兄弟们,我满足!至少我还活着,我有一个懂事的儿子,今天我带他来看望你们啦!”
叶百顺打开一本影集,里面存放的都是与战友们在一起的照片。
“叶百顺,明天就要上去了,连长说,一起拍一张照片。完事了我们班也一起拍一张。”
“成虎,你咋知道的?”
“班长说的,一会儿就要集合了!”
“百顺,趴下,脑袋完放低些,刚上来有点紧张,慢慢就不紧张了……”
“百顺,给我手榴弹……”
“百顺,跟我走,看到那个山头突出的地方没。那里易守难攻,可以讲火力延伸,控制更远更宽,如果那里呗敌人占领,我们的阵地就暴露再敌人枪下。扛枪带足子弹跟我走,手榴弹,给我一箱手榴弹。……”
“快,你去吧报告连长,我在这里阻击……”
叶百顺抚摸着成虎的照片,“一个班,只有自己还活着,一个连活着的人一手之数,这就是狗日的战争……”
“爸!我们该出发了!”
“无恙,我,我有点紧张,我没有脸去见我的那些战友,我还活着活着,可是我一次都没有来得及看过他们,我一次都没有去过他们家看看,他们的家里过的还好吗?我,我不敢去看他们,也没有脸去交换他们,我……”
“爸,别伤心!以前咱们不是没有条件,家里过的很难,这一次我们返回的时候,你们班牺牲的战友,过的不好需要帮助的家庭,你把此事交给儿子,由儿子替你完成心愿,好吗?爸。我们已经来了,有脸没脸总是要见得,我说啊!见,一定要见,等我们安顿好他的家里,我们再来,到时候再和他们说说家里的状况。”
“唉!都是我无能啊!是我没有做好活着的人应该做的事啊!我们叶师长在动员大会上的讲话我句句在心,我们有国家还有人民,谁要占领我的土地,我们就和他拼命。简单,朴实,却是真理。”
“叶师长?”
“恩,我开始适应他的警卫员,后来才下到连队去锻炼的,一下连队,就上了前线。”
“就是去过我家里的那个叶伯伯。”
“嗯!对啊!首长几次想给我调动工作,我都没有同意!来过我们家族好几次呢!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的身体负过伤,状况也不太好,这一次回去之后,有空,你去一趟燕京,去看看他,顺便给他看看身体。”
“行,这个没有问题,到时候我们坐飞机去,不需要这么麻烦,刚好带着老爸去燕京看看,还可以去广场看升国旗!那种感觉——自豪!”
晚上漫步在桂市的街道,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勾画的蓝图绝美至极!
那枪林弹雨的场面没有经历过,但是老爸无法忘怀那样的经历,活着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老了值得回忆。
翌日清晨,贾仁驾车一路飞驰。来不及看沿路的风景,六个多小时的路程,天擦黑到达龙州。
一早,叶无恙准备好花圈、鲜花、车上已经准备好的纸钱。早早三人就来到烈士陵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