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沧院所有人大喜,连忙将她带了回去。
等到了澜沧院门口,她盯着榕树下站着的那抹芝兰玉树般的身影,眼眸中挂满了既激动又高兴的泪水。
“大公子……太好了!您,您真的站起来了……奴婢还以为此生都见不着您了……”
说罢,她跌跌撞撞冲着李恪川跑了过去,在看到李恪川刻意的躲避后,她也不敢找死,自己在快要到时适时的昏厥了过去。
“珊瑚!”
李恪川大喊了一声,面带急色的命人将她赶紧救起抬入屋内。
至此,珊瑚在澜沧院,算是站稳了脚。
她成了李恪川的通房,二人整日形影不离,同吃同睡。
曲氏在知道珊瑚回来后,气得要立即去打杀了她,却也被李恪川给挡了回去。
“阿娘,你如今若是要杀了珊瑚,便是要了我的命!”
珊瑚怔怔的站在他的身后,听见这些话,自是感动不已。
“奴婢此生能得公子这句话,便是死也值了。”
曲氏气得险些要吐血,一声声的喊着:“孽障,孽障!!”
她去找李朝靖,想要他这个当父亲的来管管这件荒唐事。
李朝靖却也只说了句:“不过是个长得有些像珠儿的婢女罢了,在崔家女嫁进来前再处理了便是,你何必非要在这时与川儿拗着来?”
“只要他肯振作,此事你大可睁只眼闭只眼便是了。”
曲氏无奈,只能一日日地在屋中念着佛经。
然而珊瑚陪着李恪川一步步的从不会走,到已经可以杵着拐杖在院子里走上好几圈。
甚至,天气好的时候,李恪川还会同意由她推着走出澜沧院,也到花园里去转转。
这日,李卿落远远瞧见李恪川和刘穗儿二人亲密的身影,心知她一直在等的时机,终于到了。
“姑娘,李卿珠明日要去望春楼。”
李卿珠如今是越来越大胆了。
自她搬到允王另一处私宅,每隔五日,便会出一次门。
虽然她脸上戴着面纱,也从未被人认出来过,但李卿落早就在她如今的院子里安插了眼线,所以也早就知道了她如今的一些行程。
比如,她每隔十日就会去一次望春楼——金陵城最大的金银楼。
“允王有多久没去她那里了?”
邓嬷嬷:“有十天没去了。听说,允王殿下府里,最近又新添了一个美人儿呢。”
那李卿珠还不得怄的肝肠寸断?
李卿落冷冷一笑。
自从李恪川断腿后,这二人间好似也生了一丝嫌隙。
允王耐心渐失,李卿珠也越来越坐不住了。
最近往李家庄送信越来越频繁,用起允王的银子,也越来越多。
邓嬷嬷还不解:“她攒那么多金银首饰作什么?”
李卿落:“她大抵,是想给自己多攒些嫁妆,以备后路吧。”
毕竟如今这李家,眼瞧着不是那么好回了。
不过李卿落也是猜的。
“李家庄那边如何?”
邓嬷嬷:“奴婢派了人去查,这不去不知道,一去还真是吓一跳!那哪里还是将军府的祭田庄子呀,简直就是邓氏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