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这时候陈寒不在,他可是急坏了。
织造局衙门里,赵长河坐在公廨内,张翊正在给他倒茶:“公公,他说不定已经死了,这么多天了,他那个位置还不能给我?”
赵长河喝了口茶:“你急什么,等咱家的消息就是,先干你的事去,不叫你不要来咱家这。”
赵长河对这个家伙有点不耐烦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二十七八岁的太监,还只是个炼皮中期,当条狗用用也就是了,居然还想往上爬。
赶走了张翊后,赵长河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正要喝,忽然就从茶水倒影里看到背后一团影子居然爬了起来。
两只手还搭在了他的两肩上,一张黑乎乎的脸从他的脖子后面探出半个脑袋来,没有表情,但不知为何却感觉那张脸,在邪笑。
赵长河被吓得浑身血都凉了,猛地一回身,身后啥也没有。
影子就是影子,什么变化都没有。
“难道是看错了?”赵长河疑惑。
再次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来又要喝。
而刚要喝,那团影子又起来了。
这次那团影子的手居然长出了两尺多长的指甲,正在背后张牙舞爪。
“王大虎!??”赵长河吓得一哆嗦整个人弹跳起来,回头一看又是啥也没有。
“刚才怎么看到了王大虎那傀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他死了,难道……”他正琢磨着,忽然就看到地上的影子爬了起来,正顺着椅子起来。
赵长河吓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就看到地上的影子人立而起,然后坐在了刚才赵长河坐的位置,自个伸出手抓起了茶壶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仰头,喝了下去。
赵长河纵然是心里有准备,但看到一团影子居然喝茶,还是吓得浑身都颤抖。
这是大白天啊,都感觉屋子里一团冷气陡然散开来。
“你不是死了吗?咱家明明看到你死了……你……你……”赵长河这时候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他看到那团影子,居然翘着二郎腿,端着茶杯,看着他。
赵长河感觉头皮都发麻,这东西还真特么别致,跟真人一样。
而且脸上明明没有表情,但总感觉那张黑乎乎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嘲讽。
“你到底想怎么样,王大虎我告诉你,冤有头债有主,我已经帮你通知你爹,你爹派的人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缠着我也没用。”
黑影一听这话顿时将脚给放了下来,然后伸出右手的食指,两尺多长的指甲像锋利的刀,轻轻一划,那张坚硬的根雕打制而成的茶海,就像一块豆腐一样,被划开。
赵长河看的发麻的头皮之上,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是说那仨虎的父亲已经派人过来对付我?”陈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门口,正靠着门框双手抱胸,侧脸冲着他问道。
赵长河看着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门口的陈寒,愣了半天才说道:“你没死!”
那团影子跟附骨之疽一样从他的脚底爬了上来,盘在他的脖子上,两尺多长的指甲像刀一样横在他的脖子上,那森冷的杀意让赵长河浑身麻痹。
陈寒侧过脸来:“跟我说话的时候,客气一点!”
一股强者的气场弥漫开来,让赵长河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跪在陈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