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铁柱看到那五两银子想了想,“好!”
路上陈寒除了给李公公带了一壶花雕之外,还给赵长河带了一壶普通黄酒。
回了织造局衙门,给李公公送完了之后,提着就送到了赵长河的公廨。
“你好啊,送财童子!”陈寒直接就戏耍起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的赵长河。
说话的功夫话把一壶酒放到了赵长河的桌子上。
“你什么意思?”赵长河问。
“你说呢?”陈寒反问。
“斗笠男被你……”赵长河不敢相信。
这次他是真的动用了自己的关系,请到了那个经常游走在乱葬岗的无名杀手,整整三百两的银子啊,这就没了。
陈寒转身就走,还不忘说一声:“多谢!”
说完消失在他的公廨内。
赵长河看着桌子上的黄酒,怒发冲冠,抓起来就往门口摔去:“谢你吗的头!!!”
从赵长河那里出来后,李代带着陈寒前去桐州府安源县比较近的盐场转转。
毕竟管理的就是盐税,不能对下面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
而且陈寒新官上任不吃下面一道,下面都不安心。
直接往织造局送银子又不好,所以这种‘过水规矩’还是需要的。
‘过水’原本指的是晒盐的一道程序,过几遍清水洗掉盐里的杂质,得到纯洁的盐粒。
到了官场上这个规矩就是,新官上任到盐场走一遍,被官场套路清洗几遍,收一笔真金白银。
盐场坐落在离织造局一百多里地的海边,一路在官道上走了大半天才到。
刚下马车就看到安源县县丞在盐场等候。
两个人在无名小岛上见过一面,现在一见面顿时露出了不相识的虚伪面容。
“属下安源县县丞吴大用参见陈公公!”
“吴县丞太客气了,还劳您亲自到盐场等候,实在是太麻烦了。”
两个人都是宽袍大袖,拱手抱拳的时候吴大用的右胳膊微微一抬,咻……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就滑进了陈寒的左袖子里。
陈寒也是不动声色,左胳膊微微往下一压,银票就滑进了袖子的口袋里。
吴大用接着介绍盐场的管事,一个四十来岁的正九品小官。
陈寒上前去与他客套了一下,对方也是胳膊一抬,一百两银票滑了进来。
接着是盐场的不入流小吏,总共七八个吧,大家相谈甚欢,对着盐场指指点点。
陈寒表示织造局对盐场很放心,管事的恭恭敬敬,一行人在盐场的饭堂一顿吃吃喝喝,完美结束了一天的行程。
正所谓官场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下面人逢年过节、婚丧嫁娶送上一份孝敬,检查税收之时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好过。
回去的马车上陈寒数了数一共是七百两银子。
欸!罪过啊!
有钱真好!
回了衙门点了个卯,一天的工作结束,出了衙门直接向着东城最大的药房去。
刚下马车,药房李大掌柜远远就开始拱手作揖迎接。
“恭喜公公荣升大喜,小的未能到府上去拜会,实在是该死该死啊!”
陈寒上前去也是拱手抱拳,“李掌柜客气,这次可能又要麻烦你!”
两个人袖子一接触,李掌柜的右胳膊往上一抬,一张银票嗖地滑进了陈寒的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