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佑拿着一块手绢咳嗽着坐在椅子上,满脸苍白好像随时都可能背过去。
不过他身上那股阴郁的气息在告诉所有人,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要不然曹少钦和赵长河不可能这么恭敬。
“小崽子,咱家听说你一个月前还是个文职人员,怎么现在就能和赵公公过两招?”谷大佑问道。
听到谷大佑这么问,陈寒这时候不能撒谎了,毕竟这是自己现在能活下去的唯一的希望。
“我修炼了一门功法,让我在半个月之内有了现在的武力!”
陈寒说完,大厅里所有人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都是武功高手。
太明白修炼有多么的痛苦,半个月就能从一个毫无武功的人到达现在的修为。
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满了贪婪。
这里包括了他的顶头上司曹少钦。
陈寒难道不知道这样说出来会让所有人觊觎他吗?
知道!
可是他现在只能赌,在场所有人都想得到这门功法,从而会互相的牵制对方。
赵长河和曹少钦不用多说,死对头,谁都没法压对方一头。
而谷大佑虽然是镇守太监,东厂属于他管辖,但织造局是直接对宫里负责,他只有监督之责,不能命令,所以曹少钦不是谷大佑的属下。
陈寒便是利用他们互相制约的缝隙,左闪右躲,保全自己。
而再有一个月的时间,自己的内功到了第一重,剑法也修到了一定程度,最重要的是进入到了炼骨境的话,他相信对上他们当中的任意单独一人都能游刃有余。
现在他要的就是时间。
赵长河听到陈寒的话眼神更加的炽热,心里也更加的恼恨那个王全。
当初要是这个王八蛋能将所有东西如数上交,而不是自作聪明地只将宝石给自己,账簿给陈寒送过去,要不然自己也能从那夹缝里得到功法。
最让他担忧的是。
现在自己这么攻击他,他肯定记恨着自己,这样的一个天才要是活下去,自己迟早死在他的手上。
于是他大怒:“陈寒,你残杀同僚,就这个罪名你就得死!”
现在不管什么原因都必须要让他死。
陈寒可是很明白赵长河现在的心情,冷笑一声:“按照赵公公的意思,王全要杀我就行,我反杀他就是有罪?天下有这样的事情?”
赵长河脸上一窒,咬着牙道:“王全要杀你只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怎么能相信?反倒是王全被你杀了是事实。”
曹少钦这时候说话了,“赵公公,您这可就不地道了,您找来的证人说,当时王全说过要杀了陈寒,那时候你就以此为证据,逼供陈寒,怎么现在陈寒反用这条你就不认,你这也太为所欲为了吧。
谷公公,陈寒乃是织造局衙门的人,而且平时就兢兢业业,上上下下哪个不知,陈寒就是个老实人,要不是王全想杀他,他是绝对不会先动手的。
反倒是这个王全,半个月前就因为欠了赌债,闹得市面上沸沸扬扬,丢尽了织造局衙门的脸面。
更是借钱不还,这些可都是有目共睹。赵公公这些事情当初咱家也跟你说过,你自己说的,别人不敢动你的人。”
赵长河听完这话更是说不出话来:“曹少钦,你混淆视听,我们现在说的是陈寒杀害同僚之事,你扯这么多干嘛?”
曹少钦根本不怕他,正如陈寒所想,现在曹少钦想保下陈寒来,好从他的嘴里撬出那门功法来。
再说刚才陈寒虽被赵长河逼迫地往后倒退,但他看得出,现在炼皮境的陈寒就能对付赵长河,那可是自己手底下的一员大将,岂能被赵长河借这种小事弄死陈寒。
曹少钦哼了一声:“赵长河,你在想什么以为咱家不知道?你就是想借这点小事情,折损咱家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