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梁仁让行刑继续
梁婉见状,心急如焚,双目含泪,她挣扎着从轮椅上下地,虽步履蹒跚,却坚定地一步步用膝盖走向正接受责罚的李正。每走一步,她的膝盖都仿佛被烈火灼烧,但她无暇顾及,只想尽快为心爱之人求情。
终于,她走到了李正身旁,用颤抖的手轻轻扶住他的臂膀,满眼疼惜地望着他因疼痛而紧抿的唇。“不要,父皇,他是我的丈夫,是为了我才承受这一切。请父皇开恩,所有的罪责,婉儿愿与他一同承担。”她的话语中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迸发而出,震撼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婉儿,没事的,你走开,等下就好了”
李正咬着牙说道。
突然,梁婉瞬间趴在李正背上,那一刹那,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停滞。庭仗的力道无情地落下,原本应落在李正身上的沉重一击,却因梁婉的突然扑护,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她单薄的背上。梁婉的身躯猛地一颤,痛楚如同潮水般涌来,但她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是那双眼睛,更加坚决地望向梁仁,泪光中闪烁着不屈与恳求。
行刑手惊愕之下,手中的杖杆差点脱手,慌忙间想要收力却已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杖影落在她娇弱的身躯上,心中满是愧疚与无奈。梁婉背上的衣物瞬间裂开,鲜红的血渍逐渐渗透而出,与月光下的白衫形成鲜明对比,触目惊心。
“罢了罢了,庭仗也免了,朕服了,赶紧宣太医来,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梁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谢父皇....”
梁婉用尽力气说出这三个字,晕了过去
“婉儿,婉儿”
李正扶着梁婉急忙喊道
“快,宣太医”
随着梁仁的一声令下,书房内顿时忙碌起来。侍从们匆匆进出,脚步声在静谧中显得格外急促。一名年迈的太医被紧急召来,他提着药箱,脸色凝重,步履匆匆地跨过门槛,直奔梁婉而去。
太医蹲下身,轻手轻脚地解开梁婉背上染血的衣物,动作中满是小心翼翼,生怕触痛了她。烛光下,梁婉的脸色苍白如纸,眉头紧锁,即便是昏迷中,也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太医的眉头越皱越紧,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上,片刻后,他抬头望向梁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太医的眉头紧锁,仿佛能夹住夜色中的一缕寒风。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在梁婉苍白的面容与梁仁焦急的眼神间徘徊,最终沉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陛下,公主伤势颇重,需即刻处理伤口,并辅以汤药调养。然公主体质本就虚弱,此番更是伤及经络,恐需静养数月,方能逐渐恢复。”言罢,他转身吩咐随行的医童速去准备清水、纱布与特制药粉,自己则轻轻托起梁婉的手臂,动作轻柔至极,生怕给她带来一丝额外的痛苦。
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太医专注而忧虑的脸庞。他小心翼翼地清理着梁婉背上的血迹与污物,每一下擦拭都伴随着梁婉无意识的轻微颤抖,让在场之人无不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