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允说道:“刘大人一向心善,你去探望是应该的。不过,咱们还是先把诗词准备着,说不定在宫里能用上呢。”
李义清点了点头,说道:“也罢,那就先准备着。只是这宫中宴会,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
苏知允拍了拍他的肩膀,乐天派的笑着:“莫要这般紧张,咱们就当是去开开眼界,长长见识。说不定还能得陛下几句夸赞呢。”
......
段晏舟和苏婉清并肩而立于刘府对面街边一座茶楼二层靠窗之处,目光直直地投向刘府。从这儿,刘府大门的景象能毫无遗漏地落入他们眼中。
此刻的刘府,那朱红色的大门紧紧闭合,门上铜环在璀璨阳光的映照下,泛出丝丝冷冽光芒。
段晏舟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说道:“孙德一死,大理寺那帮家伙总算后知后觉。两天前就强令刘大人称病在家,还下了死令,禁止任何人前去探望。如今这刘府啊,被大理寺的人围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好似铁桶一般。就连每日送进去的吃食,都得经过三番五次的严格查验,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苏婉清微微颔首,接话道:“那府中的下人呢。”
段晏舟接着道:“刘大人一生未曾成亲,府中只有两个侍妾。府里的小厮和下人,也只有七人,全都看起来了。别说出门,就连在府中走动都有人跟着,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
他一只手不自觉地轻轻敲打着窗边的栏杆。
苏婉清轻蹙眉头,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正说着,只见一位身着布衣、身形略显单薄的人前来拜访,还未说几句,就被门口的守卫严词谢绝拜访。
那人却固执地没走,双脚如同在地上生了根,梗着脖子喊道:“我就想见刘大人一面,凭啥不让我进!”这般僵持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只见从刘府中迅速走出两个人,他们面色阴沉,二话不说就朝那人扑了过去,粗暴地把这个人的胳膊扭到身后。
那个人一边奋力挣扎,涨红了脸,大声喊着:“你们到底是谁?凭什么抓我?”
然而,他的反抗无济于事,很快就被那两人像拖麻袋一般强行带走了。
苏婉清眉头紧皱,嘴唇微张,喃喃道:“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段晏舟微微侧身,说道:“李义清,和刘大人是同乡,之前还在刘府客居过一段时间,应当是听闻刘大人身体不适想来看看他。”
苏婉清轻轻颔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关切,她对此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段晏舟宽慰道:“放心,大理寺把事情问清楚就会放了他的。”
果然,未及半个时辰,刘府那紧闭许久的侧门,在一阵“吱呀”声中缓缓开启,李义清略显疲惫地走了出来。
只是在他身后还跟了个蹦蹦跳跳的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