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晏舟这下真来了兴趣,“如何说?”
她现在只有让段晏舟明白自己的用处,才能让自己加入到这个追查当中。
才更有可能保护曾外祖的安全。
纤细修长的手指轻握着毛笔,宛如白玉雕琢,落笔时姿态优雅,字迹娟秀。
段晏舟用目光喝退椅秋,亲自为她研磨,目光落在纸上。
只见纸上写着:
六月二十,校尉林勇在深夜醉酒回家的路上,被下属持利刀贯穿而死;
七月初十,护军统领赵铭在返乡途中,被告御状的佃农乱棍打死;
七月三十,京中隐居的前大太监孙德,护城河中淹死,凶手尚未查清。
有些东西一旦写在纸上就显得一目了然。
每二十日杀一人,每次杀人,安王的余孽都潜伏其中。
每次的直接凶手都是一些与死者有关系的不起眼的小角色,而安王的余孽就潜伏在这些小角色周围,不断放大他们心中的仇恨,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正是因为他们潜伏在这些小角色周围,根本让人防不胜防。
因为,谁也不能知道,关键时候到底是哪颗螺丝钉出了问题。
“利刃、乱棍、护城河。”苏婉清喃喃地念着,美眸中满是思索,“侯爷可发现了这其中的规律?”
段晏舟目光紧紧地落在那几个字上,忽然神色一凛,道:“五人!他们一共要杀五个人。”
苏婉清轻咬下唇,目光坚定地说道:“利刃乃金,乱棍是木,护城河是水,他们是按金木水火土的顺序杀人。”
“那这最后的二人,”段晏舟目光深邃,紧接着说道,“是鸿胪寺卿刘一和......前任户部尚书。”
郑经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心中暗自思忖:主子和县主啥什么有这般默契。
他转身朝着万通挤眉弄眼,一脸兴奋:主子不会铁树开花了吧?
万通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这咋呼的家伙。
习以为常的郑经回头的时候,恰好对上椅秋那清冷的眼神。
郑经赶忙讨好地朝她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椅秋出于礼貌,微微颔首,嘴角轻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郑经立马来了兴致,咧开嘴笑得更加灿烂,眼睛不停地眨动,活像个调皮的猴子。
郑经心里暗想,自己作为主子身边的第一长随,主子以后肯定会和县主打不少交道,自己提前和这丫鬟把关系打好,那是相当有必要。
椅秋皱了皱眉,心中暗道:这人,莫非脑子有疾?
苏婉清款款转身,神色急切,眼中满是恳求之意,“请侯爷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