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叫轲受能,乃是这二十人的统领,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和他沟通,他也会全力配合你。”檀石槐的护卫将一名身材健硕,年龄不大的鲜卑男人带到了李憾面前,开口说道。
李憾看向面前之人,此人皮肤有些黑,留着传统的鲜卑头型,眼神之中闪烁着如同野兽一般的寒芒,天色微凉,但却依旧有大片皮肤露在外面,皮肤之上满满的都是各类伤痕,野兽和刀箭留下的痕迹比比皆是。
“此人负责送你回去,但是回去之后,你得帮他们弄到能在汉地行走的身份。”就在李憾还在打量身前叫做轲受能之人的时候,檀石槐的护卫继续开口说道。
李憾闻言一愣,看向檀石槐的护卫连忙说道:“此事我如何能够做到,他们一看便是鲜卑人,而且各个都是鲜卑的战士。”
“这是大汗的吩咐,你只需去做便是,他们能够帮你处理掉你最大的麻烦。”檀石槐的护卫冷冷的看向李憾,声音也越发冰冷。
这护卫一开口,轲受能以及身后的十九人纷纷看向李憾,目光冷漠,如同看向自己的猎物。
感受着阵阵寒意,李憾只得点头称是,见此,那护卫方才让人牵来马匹,紧接着,一行人奔马朝着大汗的位置而去。
常年待在望平,只有一人的时候李憾还能找到绕过边郡士兵的路线,但带着身后二十骑便只能从有人镇守的地方经过,不过因为李憾在望平的地位和李家的威望,李憾在过境的时候倒是第一次显露了自己的威风。
那驻扎在路线上的兵士还未开口多问,迎接他的便是李憾当头的一记马鞭。在檀石槐处受的气此刻倒是被李憾一点不剩的发泄到了这名兵士身上。
展示完威风之后,李憾带着二十人径直离去,士兵们不敢再拦,但却有人朝着望平城内而去,李憾带着的二十人明显是鲜卑兵士,此事不能不禀告公孙望。
而此刻的公孙望,刚刚和宫中来人达成了共识,不过一日便得到了关于李憾的消息。
若是换做以往,公孙望定然要去见李憾一面,绝不会让这二十个鲜卑士兵流入望平境内,毕竟公孙望和李憾,从来都不是能够彼此完全信任的关系,但是现在,这一切却又不同了。
虽然公孙望不知道李憾的东西被梁广截下之事,但他清楚,此刻对于李憾来说最大的麻烦便是梁广。
如果李憾能够解决梁广,自己只需到时候拿出证据,将李憾法办,届时,不但自己不用承担逼杀梁广得责任,反而还能处理掉李憾以及打压李家在辽东的地位。
“此事我已知晓,留下他们的证据便是。”想到此处,公孙望点了点头轻易的便将那兵士叫离了。
“田主簿,出事了!”而就在此刻差不多的时间,正在屋内喂鸡的田韶被一慌慌张张闯入屋内的人打乱了平静。
“何事如此惊慌!”田韶转过头来,将手中的洁白的米粒攥在手中,看向面前之人。
“大辽河上出现了数艘船,看起来好像是县君大人和李憾当初......”
“闭嘴!”来人话还未说完便被田韶厉声打断,他一把将手中的米粒尽数抛洒到鸡圈之中,匆匆拉着来人朝着门口走去:“此事县君尚且未知?”
“未知!可需禀告?”来人被田韶拉的一个趔趄,但却依旧连忙站直了身子跟上田韶,开口问道。
田韶闻言,反倒是停下了脚步,依旧拉着来人的衣袖,沉默片刻,开口说道:“让我们的人去,处理的干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