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县尉大人,那我多有得罪,尚有要事处理,便不叨扰县尉和主薄大人了。”
李撼说罢,也不再多留,叫上了几名心腹,竟然牵出马来,径直离去。
眼见李撼远离,田韶方才走向梁广,低声说道:“梁家少君,我知道你心中埋怨我多管闲事,但这李撼乃是李家之人,李家势力在这辽东不弱于公孙家,得罪不得啊。”
“田主薄也想劝我说辽东不比雒阳吗?”梁广闻言看向田韶。
“绝非如此!”田韶听得梁广的话连声说道。“梁家少君事迹我自是清清楚楚,我正是因为知道这李撼多半不知道梁少君在并州所为之事,所以这才匆匆赶来想要避免他这莽汉和梁少君起冲突,谁曾想还是来晚了一步。”
“你如何得知?”
“梁少君莫要误会。我只是看见公孙县君手下有人前往此方向。所以,方才多此一举。”田韶犹犹豫豫,左顾右盼,方才开口。
田韶一席话让梁广的目光再次看向了他,但却未曾开口。
许久沉默之后,梁广笑着说道:“那便多谢田主薄前来提醒了。”
眼见梁广神情,田韶一愣之后连忙开口解释:“我此言并非是想让梁少君误会公孙县君,毕竟公孙县君那属下乃是从雒阳人士,说不得身后便有宦官的背景。”
“田主薄多虑了,我只是心头在想确实要感谢田主薄才是,是我冲动了些,若不是你,只怕要弄得和李家起了冲突。”梁广听得田韶辩解,连忙开口说道。
田韶听得梁广此番言语,面色才算是好了一些。“梁家少君客气了,既然避免了冲突,那我便先行告退,城内还有事务需要处理,离开太久确实不妥。”
“多谢田主薄,可惜差人相送。”梁广看向田韶。
“不必!不必!”田韶连连摆手,竟真就这般离去了。
眼见田韶离去的果断,梁广一时沉默了。
“大兄,这是?”一旁的关羽虽然方才一直都压住了自己的情绪,并未表露任何不妥当之处,但是此刻却也忍不住问道。
此刻的关羽不过只是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虽然其人也算是聪慧,但又如何能够看得起这些政治和更深层次的谋划呢。
“我也不清楚究竟是谁了。”梁广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