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梁广他们一路行来,所遇之人大多面露愁容,便是身材也大多都只是精瘦,面露菜色,只能沦为流民乞食之人亦是不在少数,如此情景,劫道之人理应不少,梁广他们之所以未曾遇见,只因为他们这一行人看起来都不面善,而且个个精装,枪棒齐备。
“主公,此处真是一处妙地!”眼见如此情形,娄圭悄然靠近梁广,开口说道。
一路以来,娄圭都因为害怕梁广还在怪罪自己在巨鹿的表现甚少主动和梁广说话,到了此处,想来那事应该已经过了,娄圭方才忍不住上前开口。
梁广闻言看向娄圭,他自然知晓娄圭所言究竟是什么意思。
以望平县此刻的情况,若想养人再好不过,毕竟梁家商行这些年的积攒,有的是积蓄,只要能从南方富饶之地购买足够的粮食运往望平,便能做到这一切。
换做其他人,此事兴许还要难些,但是换做梁广,以梁家商行在商界的名号,虽然不能保证梁广能够将商行的生意做到南方,但是只是从南方买入一些粮食,南方的那些豪商大户还是会同意的。
“主公现在乃是望平县尉,县尉需得司职保护一地安危,以望平所处的地界,便是主公多养一些兵士,只要不让公孙望和望平县负担,莫说公孙望,只怕便是朝堂之上也不会多说什么。”未听得梁广开口,娄圭以为梁广心头还有顾虑,当下立刻开口说道。
“你所言之事我自然知晓,只是叹你娄子伯经过巨鹿一事倒还算是有些长进,未曾将此事说的那般大声。”梁广看下昂娄圭点了点头,经过巨鹿一事,娄圭行事确实有些收敛,毕竟若是换得他之前的性子,此刻只怕已经大声将此事说出了。
要知道,梁广此刻手下义从,剩下的大多都是当初并州被楚宴一路收留而来的难民,娄圭若是将此番情景描述做妙地,这些义从便是嘴上不说,心头也定然不满。
“若是还不长进,岂不是蠢材。”娄圭讪讪的笑了笑,低声说道。
“既有长进,此事便交由你来做,你和周老也算是熟悉,书信往来也不会那般生疏,能够拿出多少钱财多少粮食,你还得先与他知会。”梁广看向娄圭说道,说罢,又仿佛想起了什么。“而且,你还得代我和周老说上一句,务必多囤粮食,若是有能够快速赚得钱财的生意便是风险大些也可做的,不必在如同以往那般谨慎小心,还有义馆之内若有英豪,莫要吝啬,便是付出些钱财又能算得了什么。”
“主公的意思是?”前半句娄圭还能听得明白,但是听得后半句却又有些迷茫了。
昔日在吴郡,娄圭的家中也有些许生意经营,按照梁家商行目前的境况,正是应该徐徐图之以求大发展的时期,但梁广所言,字字句句都甚是急切,怎么听怎么有着一种时日无多的感觉,和梁家商行此刻的欣欣向荣格格不入。
“且听我的便是,囤积粮食便是,若是有机会,还可多囤铁器。”梁广自然也清楚自己此刻的指令听起来甚是昏聩,但他确实也不知道该如何与娄圭解释,总不能说大汉将亡,乱世将至,自己只是未雨绸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