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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将那些卷宗找来烧了!”
望平县内,此刻正是一片热火朝天,望平县令公孙望正在组织着门下的吏员们烧毁着卷宗。
“县君,你才是这望平县内的君主,那梁广便是来了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尉,我等为何要惧怕于他?”
望平县主薄田韶一边将一堆堆卷宗扔向面前的火堆,一边擦着头上的汗水开口说道。
“我虽是县君,但是那梁仲容便是好相与之人?他在雒阳可是闹了好些大事,这才被赶出了雒阳来,要知道,他做下的那些事,可是让那些宦官们恨透了此人,但便是如此却依旧没人能够让他彻底留在雒阳之内,他身后的背景,谁能知晓?”公孙望不满的看着田韶,开口说道。
要说田韶此人也算是极有能力,同时也算是聪慧,只是或许今日太过疲累累昏了头,所以方才问出这般愚昧的问题。
“可县君话又说回来了。”田韶听得公孙望所说,却依旧有些不倚,他看向公孙望再度说道。“便是他梁仲容在雒阳城内身后有着强大的背景,但此刻此处却是在辽东,莫说那些大员,便是天子令到了辽东,不也得问问你们公孙家的意见吗?”
“胡言乱语!”公孙望一听田韶所言,立刻暴怒,看向对方。“此番言论,日后都给我收好了!我那族叔为他那养子可算是费尽了心力,但却苦无门路,以那梁广身后的身份,我那族叔未必会帮我,所以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莫要让此人听得,而且还有一事我也得让你们知晓,都给我把家里的银器收好了!若是被那梁广知晓我公孙家在扶余开采银矿,甚至打做银锭和饰品,我便要你们所有人都人头落地!”
“县君放心,此事厉害我们自然知晓,定然不会让那梁仲容得知。”眼见公孙望发怒,田韶也不再反驳了,立刻低头说道。
“你知晓厉害便好,你我倒是不太担心,但府衙之中那些废物你可得都给我管好了,实在不行也不用看我和公孙家的颜面,将那些废物一一撵回去便是,也免得被那梁广探知了些什么。”公孙望点了点头。
“喏!”田韶开口应道,但是下一刻,想了又想,还是回头看向公孙望。
“还有事?”公孙望看着去而复返的田韶。
“确是有一事不解,还请县君教我。”田韶点了点头。“要说往日,比这梁广还要更有身份之人也不是没有来过辽东,无论公干还是为官此事都不算少,按照公孙家以往的处理方式,要是好说话皆大欢喜,他们也能赚得盆满钵满,若是不好说话,辽东毕竟靠近鲜卑,碰上劫道的或者鲜卑骑兵也不算意事。可为何偏偏对着梁广如此小心谨慎?”
“你既然想知道,那我便给你说得清楚些,也免得你小鄙了此人。”公孙望叹了口气,看向田韶。“要说这梁仲容,根据我所知,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家,之所以能有这一天,他愿意对朝中诸公低头自是关键原因之一。但,踏破鲜卑大营,百骑破万骑、坚守雁门关、狱杀王甫、街杀陈物,威逼曹节,此等事件也自然缺一不可,如此人物,恐怕你说的那般手段,不好杀他,而且他啊正是风头正盛,便是得罪了曹节用的着如此慌的离开吗?朝中的小皇帝最近想法可是多的厉害,他或许便是那小皇帝放到辽东的一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