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最温一语如同雷霆落地,掷地有声。
柯最温对柯最驹不满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包括柯最驹也是如此。
但是无论如何,两人从未当着人前表达过矛盾,但是此刻,柯最温的话语无疑是将两人之前暗地里的想法摆在了明面之上。
柯最驹看向柯最温,柯最温此刻的态度已经表现得极其明确。
很显然,此刻的柯最温不可能退步。
但柯最驹却又不敢得罪柯最温,毕竟,柯最温乃是柯最阙最为宠爱的儿子。
“怎么,还不让我走吗?”
眼见柯最驹迟迟不开口,柯最温再度问道。
“阿干想去何处我自然不敢管,但他们不行。”
犹豫再三,柯最驹伸手指向了渠南碑等人,做出了决定。
如此时刻,不比寻常,汉军在塞外大败,雁门关内兵士更是被堵在了关隘之内。
以柯最驹对于汉军的了解,汉军必然会想办法突围,绝不会坐以待毙。
而就凭渠南部那些废物能够俘获如此多的汉军?柯最驹是定然不信的,所以任凭渠南碑说的天花乱坠,柯最驹却始终不给予放行。
“柯最驹,你的意思是真要与我为难了?若是我一定要带人去,怎么,你是要杀了这个渠南部头人还是杀了我呢?”
柯最温步步紧逼,朝着柯最驹走去。
“阿干止步,莫要再往前了!”
柯最驹见状,开口说道,两名兵士上前拦住了柯最温走向柯最驹的步子。
此刻的柯最驹根本不敢让柯最温靠近,毕竟,自己不敢杀柯最温,但柯最温却是敢杀他的,特别是此刻的柯最温怒气和醉意都已经涌上了头,做出什么事也不足为奇。
可是柯最驹的两名属下刚一阻拦,一旁的渠南碑却突然大喊:“你们竟敢阻拦少可汗?主辱臣死,我渠南部便是在孱弱无能,也断然不能看着你们做出如此举动。”
渠南碑说罢,率先冲向柯最驹,紧接着,那些渠南部的兵士也纷纷朝着柯最驹和他身后的人冲去。
此刻,虽然渠南碑口中所说的是鲜卑语,但梁广他们却能够看得明白渠南碑的动作。
双方刚一接触,梁广和他手下之人便抽出了刀刃。
刀刃狠狠的刺入并没有防备的柯最驹手下。
“该死,谁敢靠近,格杀勿论!”
刺鼻的血气在黑暗之中弥漫,柯最驹眉头紧锁,大声喊道。
随着柯最驹的命令,柯最驹所带领的柯最部精锐也开始反抗,一名游侠腹部瞬间被洞穿,整个人被一脚踢飞了数米之远。
“欺人太甚!”
已经有些醉意的柯最温哪里分得清那许多,口中一边骂着,一边抬腿朝着一名柯最驹手下的兵士踹去。
可偏偏那兵士之前腹部便中了一刀,方才搏斗之间,早已杀得有些红了眼,此刻被一脚狠狠踹在后心,剧烈的疼痛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分辨身后所站之人究竟是谁。
那兵士回头一刀,劈砍在对方的面门之上。
柯最温哪里想到有人敢对他动手,再加上酒劲上头身体沉重,眼见一刀砍来,不闪不避,正中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