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孙文台,只是可惜他被臧工派去送信,此刻还未归来,尚且不知生死,不然你们二人或许会一见如故,不过仲容,我虽可不要名声助你,但所有因果和杀伐之时你得一力承担,若是有日他人追究,我乃是被你胁迫。”
郭缊说着严肃的看向梁广。
“老师不想要这名声?”
梁广看向郭缊。
郭缊笑着摇了摇头。“如此名声只是对你这般寒门士子或者天下大儒朝中三公或许有些用处,但是对于我这般的人,百害而无一利,早晚有一日你会有所之,你既然尊我一句老师,那我便也提醒你一句,莫要被声名所累。”
“带你的人与我前去仓库,换了一身装备,之后留五十人给我配合城内官员发放赈济,豪门大族之处,我自会派遣人一一拜访,若是不应,在刀剑相向不迟。终于仲容你,速速前去雁门关之上吧,既然已经做好了以命博富贵的准备,现在倒也正是时机。”(注:此处雁门关并非现代以及后世明代的雁门关,此处雁门关只是修在雁门山和关外之间的一处关隘小城,为了方便以雁门关称。)
“若是城中无事,三五日之后这五十人或许会带着收拢而来的民夫协助守城,若是有恙,便会有人前来寻到仲容,届时仲容若归,定要将刀剑磨得快些。”
郭缊冷冷的说道。
梁广闻言心头都是一震,大汉文人又有几个未曾提刀杀人。
告离郭缊,梁广一行一路朝着雁门关而去。
言语之上的一切自己已经争取到位了,现在也是该真正以命相搏的时候了。
郭缊方才说梁广太急了,梁广却不得不急,毕竟,再过几年便是黄巾之乱,到时候真正的乱世便已然拉开序幕,届时,梁广的身家便会成为索命的刀,而且即便梁广可以给出身家,对方却也不见得能够留的梁广性命。毕竟,三国时期的各个势力的领袖,就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到达雁门关之下,梁广等众人已经是风尘仆仆,看着眼前并不雄伟也不高大的关隘,梁广心头忍不住摇头,若不是面对的对手是鲜卑人这般不擅长攻城又没什么攻城器械的游牧民族,只怕这个小小的关隘早就被攻破了。
不过关隘虽然破小,但是关隘上的人却还算得上警惕,听的动静很快便探出了头来。
“尔等是何人,为何在关下徘徊?”
关上那瘦小的兵士开口问道。
他的语气恭敬,并无几分桀骜之意。毕竟那关下之人无论装备还是马匹都比他们好了太多,更别提他身后人人强健,目光凶悍。
“鄙人梁广,奉郭太守之命,前来接管城防!”
看着关上之人,感受着他的语气,梁广抬头大声说道,此刻他也不说郭缊让他协助驻守雁门关了,而是直接开口,就要完全掌握城防的指挥大权。
看着郭缊的手令,关上之人不疑有他,示意打开了城门。
进入关隘之后,梁广才知道为何那关上之人显得如此唯喏,整个关隘之内,士兵不足百人,而且要不是身材消瘦就是年龄有些大了,甚至就连身上有着缺残的士兵也成了镇守关隘的主力。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甚至不敢给那百十名陪隶武器,以防他们作乱。
“老子说了老子是幽州的兵士。你们竹筒也看了,兵刃和甲胄也看了,说也说不出来个什么,却又不让我离开,还收了我的兵刃和马匹,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正当梁广要和此刻关隘之内的百夫长说话,一声不满的吼声从一旁的屋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