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莫说他们,便是今日休沐的梁家商队之中人也是站在一旁,双目却盯着那公人所在的方向。
倒是那公人,大剌剌的坐在正当中的一张桌子上,手边放着的是一把刀和自己的包裹。
“这位公人,此处可有人坐?”
梁广朝着看向自己的人摆了摆手,大步走向那公人身边,开口问道。
“此处乃是梁家少君之地,我若是不许少君入座,只怕有些太过不识抬举了。”
那公人摆了摆手,开口说道。
“呵,此处虽然是我所设,但进门是客,讲究的便是一个随意安稳,若是我处处端着主人的架子,那此地岂不是有负于那个义字。”
梁广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了那公人的对面。
开口让义馆之内管事的倒来一壶茶水,梁广看向面前的公人。
梁广率先端起茶杯,饮了一杯,对于梁广来说,相比起后世,此刻的茶水虽然苦涩难以入口,但却也算是这个时期难得之物了。
对面那公人此刻也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他咂了咂嘴,眉头微微皱起。
“不知这位公人来此何事?看你带着包裹,不知是投店还是作甚?”
梁广不经意的看向对方的手臂,开口问道。
“正是如此。”官差拱手行礼,“我从南阳来,去并州办事,此处亭舍之内听说住下了贵人,实在不想前去受气,听闻梁少君之名,又知少君在此处修筑了义舍,便只得来梁少君处碰碰运气。”
“这位公人真不是来公干的?”
梁广看向眼前之人。
“真只是路过,莫不然少君着义馆之容纳游侠却不愿容纳我等官差吗?”
官差提高了声量开口问道,周围之人瞬间将目光投来。
“既并非公干,那便远来是客,将茶水撤去,换酒来。”梁广扭头喊道,接着又看向眼前的官差。“既非公干,自然可以饮酒才是。”
“梁少君及时雨之名已经远传吴地,能与少君同饮乃是我的荣幸。”
那官差说罢,端起来杯子喝了一口,喝到一半,略微迟疑,接着又将整碗酒全部饮下。
“好酒!”
喝完,那官差抬起头,豪爽的大声说道。
梁广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开口说道:“来人,将这假冒官差之人与我拿下!”
梁广话音刚落,梁喜和之前还有几名一直看向此处的游侠纷纷上前,将那官差发泄式的拍在了桌上。
“梁少君这是何意?你若不欢迎我,我走便是,亦或者说,少君只是在借此处养士,怕我等朝廷中人看见不成!”
那官差厉声大喊,声音响彻屋内屋外。
“将他的嘴给我堵住,扔进柴房!”
梁广面色铁青,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