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兄神射,宛如飞将军在世,我称赞还来不及呢,又谈何怪罪,更何况,那日奉先兄本就无伤人之意,我又哪里看不出来。”
梁广此刻也翻身下马,拱手说道。
听得梁广话语之间的推崇,吕布面露喜色,但神色之间却依旧带着几分倨傲。
见此,梁广哪里不明吕布其实依旧是看不起自己一介商贾白身的。莫说神情便是从称呼之上便已然可见一斑。
断了心头招揽的念头,梁广此刻倒也不像之前一般了。
于是乎,不再考虑对方乃是后来的当世飞将,三姓家奴,三国第一,梁广和吕布之间的交谈倒是都变得越发自若起来。
言语之中,梁广倒是也了解到了吕布的一些情况。
比如祖父那辈做过五原郡的都尉,母亲家族更是救援的富户,所以吕家在当地有些地位,吕布也粗通文书,而且这一行人之中,自然也是以吕布为主。
而之所以吕布在此盘桓,最主要的是撤屯之时吕布的父亲乃是九原县吏,撤屯之际还给了文书,让其在撤屯后继续宅县中寻个差事,而撤屯时候吕布父亲考虑到自己年事渐大,遂又将机会让给了吕布。
可谁曾想,吕布携文书前去,对方却又只是推脱,便是连个亭长都得暂做等待。
梁广听得吕布此言,心头不免发笑,这明显就是打发人用手的手段,这吕家父子却偏偏深信不疑,而且,吕布这般的当世飞将,世间猛虎竟然连个亭长之位都寻觅不得。
“那依奉先兄的想法,现在准备如何?”
听到吕布的事迹,梁广开口问道。
“等是等不得了,这亭长之位,谁知道要等到何时,索幸我还有一身的本事,粗通武艺,所以,便寻了我父的旧友,找了门路,准备花些银钱进入并州军中。”
吕布看向梁广,开口说道。
“那奉先兄的意思是?”
梁广看向吕布,就在方才,吕布的眼神有些不对。
“想和梁兄借些银钱开路,以我之本事,军中建功就在咫尺,日后待我发达之日,定然厚报梁兄和梁记商行。”
吕布说罢,一把拉住了梁广的手臂。
当啷一声,楚宴拔刀出鞘,面露不善。
听得刀响,梁广大惊,但是眼见吕布依旧面不改色,也并未有出手之意,这才稍安。
毕竟虽然此刻的吕布尚且年轻,但梁广却也不敢赌自己几人就能应付得了这当世飞将的武艺。
“宴师,收刀,我梁家和梁广都最看重英雄,些许银钱若是能够相助奉先兄,又有何不可。”
梁广看向楚宴,连声说道。
“只是要说与奉先兄知晓,家中前些日子才糟了变故,这次前来又付出了不少定钱,能够给奉先兄的钱只怕不会太多。奉先兄莫要见怪。”
梁广一边说着,一边让楚宴和梁喜纷纷拿出银钱。
吕布接过梁广递来的银钱,掂了掂只觉得有些少,面露几分不虞,只是梁广如此开口,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日后必有厚报。”
之后,吕布拱手致谢,带人离去。
“少君,此人反复无常,重利忘恩,又岂是能够厚报之人。”
待到吕布一行离去,楚宴方才看向梁广说道。
“走吧,尽快回去便是,我们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何须招惹麻烦。”
梁广摇了摇头,翻身上马离去。
楚宴所说他如何不知,但总归不能说自己畏惧了那吕布奉先的勇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