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涛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打量了他几眼,“你又是谁啊?”
陆沉渊从未出席过任何圈内宴会活动,因此几乎没人见过他。
他将夏宁雪拉到自己身边,显然是要保护她,“我是谁,您并不需要知道。”
夏海涛阴鸷地看了眼夏宁雪,嘲讽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嫁给了周少还不知道安分守己,你们母女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啪!”
夏宁雪毫不犹豫地朝夏海涛扇了一巴掌,夏海涛第一次被打,整个人都懵了。
夏宁雪冷笑,一字一句地说,“夏海涛,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一辈子。”
说完,她带着陆沉渊离开。
陆沉渊回头阴郁地看了眼夏海涛,便跟上她的步伐。
到达电梯前,陆沉渊拉起她的手,她一愣,下意识地想抽回,却被他紧紧握住,“手疼吗?”
她顿了下,随即扬起笑容,“没事,我皮糙肉厚,打死他我的手都不会疼。”
陆沉渊松开了手,被她的话逗笑,“好。我先回家了。晚点见,等你哦。”
夜色渐浓,窗外的霓虹灯光穿透窗纱,映照在天花板上。
夏宁雪睡得迷迷糊糊,只感觉脖子处痒痒的,她下意识地睁开眼,身后的人将她翻过身来,“醒了。”
“周禄寒……”她困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娇嗔。
周禄寒炙热的气息倾洒在她的脖颈上,一寸寸地覆盖,“周太太安安静静的躺着就好。”
“你混——”
话未说完,便被他堵住了嘴。
若即若离的温柔缠绵让她无法抗拒,他意图将她拉入深渊,与他共赴沉沦。
次日清晨,夏宁雪逐渐苏醒,映入眼帘的便是周禄寒。
窗纱的一角透进了阳光,瓷白的光芒虚虚实实地笼罩在他英俊的轮廓上,既虚幻又迷离,却又异常真实而温暖。
她一时看得发呆,鬼使神差般地缓缓伸手触摸过去。
直到他发出低沉的笑声。
夏宁雪猛地坐起身,“你……装睡?”
周禄寒抬手抚摸她的脸颊,“不过是想看看周太太的反应。”
夏宁雪挡开他的手,掀起被子下床,拿起桌上的发箍将长发束起,一边走进洗手间。
她用水杯接水洗漱,从镜子里看到,周禄寒正倚在门边,逆光注视着她。
他身上的丝绒睡袍微微敞开,露出大片结实的肌肤。刚睡醒的他,俊容带着几分慵懒,却依旧不失矜贵。
夏宁雪专注于自己的事,没有理会他。
周禄寒从身后将她抱住,埋入她的脖颈,“我就是忍不住想逗逗你。”
夏宁雪的脖子被他胡子渣硌得发痒,手肘轻轻抵在他的胸膛,“快别闹了……”
他品尝着她唇上的牙膏味,“芒果味的。”
夏宁雪把牙膏递给他,“喜欢?”
周禄寒笑了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给我刷一下。”
夏宁雪瞪了他一眼,“无语……你手又没有断!”
他笑了,“这不是正抱着周太太嘛,所以双手没空。”
夏宁雪微微失神,黏人的周禄寒,厚脸皮的周禄寒,温柔又可怕的周禄寒,有时候她都快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他吻着她的脖颈,声音低沉而沙哑,“你在想什么?”
她当即回过神来,唇微微翕动,“在想夏海涛是用了什么办法让黄局改变主意的。”
周禄寒停了下来,凝视着镜子里的她,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秀发,“夏海涛承诺给黄局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她顿了顿,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相当于大股东了,夏海涛这个唯利是图的人,肯下这么大血本,难怪黄局会心动。
他咬着她的耳朵,轻轻辗转,“周太太呢,听到之后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