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尽忠脸色铁青,眼睛通红,似乎哭过。
他们面前的酒菜,纹丝未动。
许久,夏尽忠开口:“义父,我要报仇!”
夏比图开口:“不是秦征做的!”
夏尽忠:“我知道,我不是杀秦征。我是要杀大乾的人,他们杀了我复贞教多少人,我就杀了他们多少人。不,我要他们十倍偿还!”
夏比图淡淡地说道:“大乾子民,也是曾经的大贞子民!”
夏尽忠一怔。
夏比图说道:“对复贞教出手,出这个主意的不是女帝,也不是秦征,肯定是阉人安德海。
这死太监,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虽然他没有秦征那么恐怖,但,他可以左右女帝意愿。
你若不想离开大乾,就不要轻举妄动了。有我在,他们还不敢动你。”
夏尽忠大吃一惊:“是安德海这阉人?”
夏比图说道:“安德海不希望秦征入朝,更不希望秦征娶了女帝。秦征太优秀了,谁不怕。所以,他想杀秦征!
一直以来,我都劝你不要对秦征出手。一是,你斗不过秦征。二是,没必要你出手,很多人都想秦征死。只不过,他们能不能做到,那要看他们的能力了。”
夏尽忠不可置信,无比震惊。
夏比图长叹一声,瞬间似乎衰老了很多。
“尽忠,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但,你要活到那一天才行。
义父还是那句话,复贞教复国,不可能。就是秦征不在,有安德海在,你们也无望。
不如寻个地方,自立为王的好。也许,那样的话,还有复国的机会,何必以卵击石呢?
这次,就是血的教训!你看到了吧,大乾想灭你复贞教,弹指间!”
夏尽忠脸色难看:“我们的总舵和那些分舵是怎么暴露的?是秦征查到的,还是安德海?”
夏比图说道:“这重要吗?这两个人,你能杀得了谁?”
夏尽忠闻言,沉默不语,心中却是恨意滔天。
夏比图又说道:“不过,有个消息,我可以告诉你,其他分舵是民间义士做的,总舵是北境军灭的!”
夏尽忠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望向自己的义父,声音微颤:“北境王不是义父的人吗?”
夏比图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涩:“他是我的人,也可以是别人的人。他不是狗,他是狼,没有忠诚可言。只能说互相利用的合作而已!”
夏尽忠懵了,义父没能完全控制住北境王?
此时,一艘画船停在这艘画船旁边。
划船的也是个带着斗笠的老者。
两个老者交流了几句。
那艘画船离去。
船首老者的声音传进船舱。
“大人,秦征在您的书房摆宴,等您回去。”
“知道了!”夏比图冷漠的说道。
夏尽忠眼中闪过一抹愕然:“义父特意挑选此地,莫非是……不愿直面秦征?”
夏比图轻轻颔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既是做给某些人看的,也是希望那秦征能救我。现在,他是我唯一脱困的钥匙。”
夏尽忠闻言,脸色骤变,难以掩饰心中在震惊:“脱困?秦征……救您?义父,究竟是何等变故,让您陷入了这般境地?”
夏比图沉默不语,眼帘缓缓合上。
夏尽忠心中翻江倒海,难以平复。
他深知义父的智慧与能力,何曾见过他如此无助?
竟需借助外人之手方能脱困?还是秦征!
这背后的隐情,定是非同小可。
“义父,您究竟遭遇了何等的危机,以至于连您都无法独自化解,而需寻求秦征的援手?”夏尽忠再次问道。
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那是对未知的恐惧。
然而,夏比图依旧保持着那份沉静,不言不语。仿佛将一切纷扰与秘密都锁在了眼帘之后。
留给夏尽忠的,只有无尽的疑惑、忧虑与惶恐。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狂风骤雨,让一切显得如此扑朔迷离。
少师府隔壁。
秦征一动不动,坐等到天亮,这才起身离开。
回到院子里,吴小悠、陶勇、鲁东、苏小蛮和孙铁柱都在等着他呢。
他们也是一宿没睡,担心秦征。
秦征面无表情,问道:“末凝回来了吗?”
苏小蛮很无语的样子:“还没睡醒呢。”
秦征看向吴小悠和陶勇,说道:“一会夏比图和夏尽忠回来,你们俩的任务是,立刻将他二人控制住。”
所有人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