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招手:“进来,我有事跟你说。”
夏末凝这才走了进来。
规规矩矩坐好:“师父,啥事?”
秦征问道:“都了解了?”
夏末凝点头。
秦征:“有何感想。”
夏末凝看着秦征的脸色,犹豫了。
秦征笑了:“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怕什么?”
夏末凝认真道:“我觉得吧,我姐没做错啊?但,应该和你商量。”
说完,观察着师父的神情,要是不对,赶紧改口。
秦征说道:“想法没错,但做错了。”
夏末凝一怔:“不一样吗?”
秦征说道:“你真以为复贞教就这点人马?”
夏末凝脸色巨变:“他们还有余党?可是,师父你不是全查到了吗?”
秦征说道:“末凝,你要是复贞教,你会把复贞教真正的核心,留在仇人家里吗?”
夏末凝脸色又是一变:“当然不会呀,我傻呀?等着被一锅端啊?”
秦征点头:“那你会把核心放在哪?”
夏末凝认真思考,忽然凤目雪亮:“当然是放在大乾够不到的地方了。”
忽然震惊道:“他们不会在大乾之外吧?”
秦征赞许:“你要比你姐姐聪明得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外朝是乐于看到复贞教复国的。”
夏末凝急了:“师父,那你怎么不早点跟我姐说清啊?”
秦征苦笑:“我哪知道,她没你聪明?我一直以为她比你聪明呢!”
夏末凝:“……”
秦征又说道:“她是帝君,我要是什么事情都提醒她,告诫她,她会怎么想?就是太傅也不敢如此吧?那可不是臣子该做的。也没有好果子吃。”
夏末凝摇头:“师父,你想多了吧?要是我,就不会!”
秦征伸手揉揉夏末凝的秀发:“所以,你是我徒弟啊!”
夏末凝很享受的样子:“师父,现在怎么办?”
秦征说道:“通知你姐,备战吧!”
夏末凝大惊失色:“就因为复贞教,夏比图要政变?不可能吧?”
秦征耐心地说道:“末凝,有句话叫做咬人的狗,不叫。能摆在明面的,你能看到的,都不是威胁。而暗处的,你看不到的,才是真正的致命威胁。发动政变的未必是夏比图,但也未必不是他。”
夏末凝一脸迷茫:“师父,你直接说呗,我迷糊!”
“……”秦征说道:“你们一直以为对大乾最大威胁的军队是北境军,殊不知,北境王只是个明牌。战起,真正对大乾的威胁反而不是明牌,因为你姐肯定早就做好了应对北境军叛变的准备。”
夏末凝点头:“言之有理,也不会是夏比图,因为我姐一直在削弱他的权力和势力。那肯定就其他边境军了。”
秦征说道:“你想没想过,也许某个边境军真正的主导者是夏比图呢?”
夏末初大惊失色:“也可能是,夏比图掌控了更多的边境军啊!”
秦征点头:“所以,他只有扶持北境王,让北境王做大,你们才会把注意力放在北境军身上,从而忽略了其他边境军。”
夏末凝光洁的额头冒汗了:“师父,此事关系重大,我得亲自回宫跟我姐说!”
秦征点点头,忽然说道:“提醒你姐,自古,阉人祸国。别什么都听阉人的。
还有,告诉她,很可能发生政变,做好准备吧。特别要加强城内和宫内防御。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
还有,告诉她,关注夏比图动向,要是他今天躲着不见我,明日,就是政变之日!
还有,下不为例,我没义务总为她的愚蠢买单!”
“啊?这么严重?我知道了师父……”夏末凝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