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睿渊不会真的用这么粗鲁且要愚蠢的手法把他带出看守所吧?
这无异于毁了他的前程,这和当时在法庭上说的完全不一样。
和金比一起上了后排车座的男人给金比解开了手铐,还没等金比看清楚他的动作,金比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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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的烛光在墙壁边上跃动,天花板上吊着一台微暗的吊灯,惨淡的白光甚至无法盖过周遭跃动着的烛光。
金比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四肢还有些无力。
他缓缓起身,抬手揉捏着自己酸胀的额头。
这是一间十分宽敞的卧室,一共有四扇紧闭着的木门。
墙壁上点着烛光灯,这样的布置十分诡异。
金比再仔细观察了一圈这间卧室。
发现床的左侧有一个马桶。
是的,一个孤零零的马桶放在卧室内,没有遮挡的东西。
床的正对面是一张长桌和两张凳子。
其他诸如饮水机,水杯,柜子等家用器具均有。
金比的口有些干,他想去饮水机边上接一杯水。
他刚一挪动自己的脚,他就感受到了来自左脚脚踝上异常的重物感。
他掀开被子一看。
一个诡异的白色的纸质脚环套在他的脚上,有些重。
这是什么东西?
金比赶紧起床查看一下这个奇怪的东西。
“小比,你醒了啊。”
金比回头一看,不知道申西晋什么时候进来了这间诡异的卧室。
“你干的好事?”金比冷冷道。
真是一个疯子。
“是啊,一件好事。”申西晋推着餐车进来,他将餐车上的食物一碟一碟地端在了长桌上。
“你喜欢的中餐,这些天在看守所里受了不少苦吧,赶紧来吃点好的。”申西晋笑着道。
“你想要对我做什么?”金比警惕地问道。
“这个莲子鸡肉汤听说很补,闻着也香,你来尝尝合不合你胃口吧。”申西晋将椅子拉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面带绅士的微笑。
金比知道,申西晋是不想回答了。
他只好坐在了椅子上。
“是你杀的边亨植吧。”金比看着旁边给他舀汤的申西晋,道。
“莲子都是选的最饱满的,鸡也是上好的农家老母鸡。”申西晋道。
“有意思吗你这样做?”金比不觉有些怒火中烧了,猛地将这碗鸡汤拿起扔在地上,碗碎了,鸡汤溅在地板上和申西晋的裤腿上。
申西晋看着地上碎了的碗,转身去拿放在墙角处的扫帚和垃圾铲,将地面收拾干净。
“不喜欢喝吗,真是对不起啊,看来新来的这个厨师做的饭菜不太合小比的胃口,我今天就解雇他。”申西晋道。
“回答我的问题,申西晋。”金比冷冷地看向申西晋,道。
申西晋却将桌子那碗鸡汤端向马桶,把汤尽数倒进马桶里。
疯了,真是疯了。
这样的申西晋让人感到可怕。
“西晋,我现在很害怕。”硬的不行来软的。
申西晋见金比喊他“西晋”,眼神颤了颤,又走回金比旁边,蹲下,仰天看着金比:“怎么了,害怕什么?”
“你这样让我害怕。”
申西晋却是轻轻一笑,道:“没事的,你只是还没有习惯。”
“我不喜欢这个。”金比委屈地看着申西晋。
神经。
申西晋看着金比的表情,微微笑道:“你会喜欢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