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谢宴辞相护,那些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陆喻州站在月亮门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他想起了姜元宁刚才说的话。
若是不娶了她,她就亲口将他上辈子所做的一切告诉姜稚。
她要日日说,夜夜说。
一个卑劣不堪,与发妻的嫡姐搅在一起,几乎把她逼的几次寻死的人。
别说再破镜重圆,怕是连取得一声原谅也难。
陆喻州忍得舌尖泛着血腥,藏在袖中的手掐得青紫。
却慢慢笑了起来。
本就该恶鬼配恶鬼。
既然姜元宁想嫁,那便娶了又如何呢。
一月过后
陆喻州在会试三百名学子拔了尖,士族寒门纷纷赞叹其不愧是国子祭酒之子,薪火一脉相承。
纵然同窗数载,苦读学子也不在少数,也难以挣脱在初试中差之千里的命运。
于是称其后生可畏,日后必出类拔萃,功名加身。
尽是些阿谀奉承之词。
还听闻前两日陆府往来者络绎不绝,礼部也差人送了东西,门下槛都要踩矮一截。
有人言对策之时,考官都曾夸赞陆喻州的政事经义等融会贯通,辩才无碍。
此话又被姜元宁添了说法,拿在姜府充数。
有几日姜稚打远就瞧见,姜元宁仰鼻示人,走起路来别提有多神气。
让春桃去打听了番,才知是陆喻州得了会元。
姜稚心底冷笑,陆喻州这货色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才气横溢却不假,也不怪那些人被蒙蔽了双眼。
没曾想他竟上门提亲来了。
陆喻州此人行事与不卑不亢向来不沾边。
故这日提亲礼特意铺张,数十多的马车载着,晃晃悠悠从陆府沿街驶至了姜府。
王氏坐于高堂,面上不动声色,眼底喜开了花。
这亲女婿一表人才,又仕途无量,姜元宁跟着他下半辈子都无需再愁。
“日后我便是喻州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正室,二妹妹识趣些就离我夫君远些。往后我做了诰命夫人,自然也不会忘了提携妹妹。”
姜稚目光从王氏脸上挪回,听得是满头雾水。
不解这一世姜元宁何来此担忧,只当她用情至深,也被一叶障目。
“长姐多虑了。”
陆喻州携聘书而来,马匹织锦珠翠,各十双数。
姜父本就偏心着陆家颇有书香气的陆家公子,如今摇身一变成自家女婿,那面别提有红光,焕发着神采去相迎,还命人备了偶得的上贡名茶伺候着。
“姜伯父。”
“喻州。”姜父爽朗大笑,又邀陆喻州上去坐着议事:“这边请。”
“姜伯父客气了。”
两人寒暄恭维着,底下也全然没个消停。
姜元大抵是将沈朗之死这笔算在了姜稚头上,怕哪日谢宴辞又耽于美色,自己也会落个死无声息的下场。
所以自院落出来后,他对其余人依是我行我素。唯对着姜稚安分不少。
如今枯坐无聊,又不得提前离席,他竟将手伸向身旁伺候着的贴身女婢,也不知从哪解的扣,从底下摸进了裙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