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窈的眼睛迅速变红,可怜又无助地看着太子,“殿下是不要我吗?”
夫君可以不要,但太子妃的地位必须保证!
上一世太子早逝,她想要成功报复宋文博与那位……如果不能留住太子性命,就必须早日生个孩子。
燃烧跳跃的烛光洒落过来,衬得谢窈模样愈发美丽,她双眼微红,眼里好似有晶莹闪烁,卷翘狭长的羽睫轻轻颤动着,贝齿轻咬下唇,微微仰着头……
当真是我见犹怜。
萧稷看得微怔,脑中不由得地闪过许嬷嬷命人转告的那一句:窈窈甚是仰慕。
以至他都忘了,他话还没说完。
谢窈继续弱弱出声,“殿下……”
她大胆地伸手抓住萧稷的衣摆,身上浅淡的香味无孔不入般钻入萧稷鼻腔。
有点痒。
“求殿下怜惜。”她嗓音轻软妩媚,似带着钩子一般。
萧稷沉默片刻,双拳攥紧,将衣摆从谢窈手中挣脱,继续方才未说完的话,“你既嫁了孤,便是太子妃,遇事不必害怕。”
“但除此之外,不要想太多。”
许嬷嬷说过,谢窈是聪明人。
说完,他转身便要离开。
“殿下。”谢窈的声音再次响起,“新婚之夜,殿下……不留下吗?”
萧稷看向谢窈,似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一般,眉头微皱,“孤的意思你不明白?”
他厌蠢。
谢窈慌忙起身,似被吓到一般跪在地上,“我绝不敢妄想殿下,只是人言可畏,求殿下予我一份体面。”
萧稷垂眸,只瞧见她纤细修长的脖颈,被火红的嫁衣映衬得恍若稀世白玉,她的身体好似在轻轻颤抖。
是……在哭?
他的双腿跟灌了铅似的,到底没再抬脚。
垂眸跪着的谢窈唇角微微上翘。
萧稷虽留下,但两人都是和衣而卧,他完全没有要与谢窈洞房的意思。
谢窈虽连孩子都生过,但那种事也就一次,且完全被强迫,感受极差。
只是……
她抱着被子看向躺在身侧的萧稷,睡着之前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太子殿下不会不行吧?
……
宋家,新房。
宋文博去陪客,谢玉娇只得一人坐在新房中,她扫视打量屋子……丝毫没掩饰眼里的鄙夷。
这都什么破落户?
这新房还比不上她从前的书房大,更别提东宫了……
她将新房挑剔了一通,又看向安静的外面,都这个时辰了,宋文博还没回房?
终于,外面传来踉跄沉重的脚步声。
刚开门,就看到小厮扶着已经完全醉过去的宋文博进门。
一顿收拾之后,宋文博如同死猪一般瘫软在床上,半点都没有清醒的意思。
谢玉娇险些被气死。
她洗漱完毕,到底忍不住拍了拍宋文博,喊了几声夫君。
完全没反应。
她和衣在宋文博身侧躺下,强迫自己缓缓闭上眼。
没关系,夫君的疼爱……她迟早会有。倒是谢窈,一辈子只能独守空房!
这样想着,累了一天的谢玉娇很快睡去。
她刚睡着,紧闭双眼的宋文博骤然睁眼,翻身下床,走到寝房另一头的书房,挪动了下书桌上的笔筒,书架随之挪动,一条暗道赫然出现。
阵阵低吟从婚房传出,婚床被晃动得“嘎吱”作响。
而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