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名官差拿着仵作的调查卷案,提供给这刘中洲大人。
刘大人快速阅完,开口道:“伍月,仵作的查验结果已经出来,食客皆是吃了伍福记染毒的红烧肉。根据结果来看,所投之毒是不足以致命的轻微剂量,”
伍月问道“大人,食客们所中何种毒药?”
“少剂量砒霜。”
“大人,据民女所知,我们大南国的毒药皆是官府备案,特别是砒霜此类,若是我伍氏之人投毒,官府一查,谁买砒霜的备案,便可知晓?”
“来人,去将伍宅和伍福记所有人员的档案文书拿过来。”
片刻之后,一官差呈上一碟子人员信息备案文书。
刘中洲细细翻阅后,脸露威仪道:“伍月,这文书显示你府中的云溪在几日前购买了砒霜,你可知晓?”
伍月闻言大惊:“大人,民女不知。”
刘中洲大声道:“来人,传云溪上堂。”
“草民云溪叩见大人。”
“云溪,原名陈生,五日前购买砒霜,又在伍福记后厨帮工,今日食客皆是中砒霜之毒,你作何解释?”
“小的,小的”云溪结结巴巴的转头看向伍月,心下一横:“小的是受东家伍月指使。”
伍月不可思议的看向云溪,还未辩解。
“黄口小儿,来人,用刑,打到他招为止”刘大人冷声道。
“大人,小人是被逼无奈啊,大人,是伍月指使小人投毒。”
“满口谎言,这伍福记是伍月自己开的,她是出于何种目的,需要给自己的店铺投毒?给我狠狠打。”
“是,大人”官差回复后,押住云溪,一把按在刑凳上,身旁用刑的官差举着长长的木板,狠狠的打了下去。
只见云溪嘴唇紧闭,咬紧牙关,竟是生生抗下快四十大板。
刘大人一挥手,官差停止用刑。
“说,投毒是何目的?”刘大人冷声问道。
“小人自己看不惯伍月赚钱,小人自作主张投毒。”说罢,只见一缕鲜血从云溪口中流出。
用刑官差发现不对劲,低头查看“大人,此人已咬舌自尽。”
“来人,给我查下云溪的家人,亲属。”
随即,负责全京城人员档案的官差,捧着一本备案的案卷小跑了进来,立于刘中洲身旁,手指着案卷相关页面。
云溪原名陈生,父母早逝,无多余直系,旁系亲属,仅有胞姐刘姐儿十五岁卖身葬母,为上京城外东金山庄管事田亮妾室。
“伍月,这云溪是你府宅家奴,近期可曾有与谁联系?”
“回大人,府中奴才皆是夏冬葵,林秀管理,民女不知。”
“传林秀,夏冬葵上堂。”
不一会儿。
“草民,林秀。”
“草民,夏冬葵。”
“叩见大人。”
“今日传二人上堂,据实回答,若有隐瞒,重刑伺候。”
“是,大人”二人齐声道。
“府中云溪,近期可有与外人接触,”
林秀摇了摇头:“回大人,府中未曾发现云溪与外人联系。”
夏冬葵沉思片刻:“回大人,云溪每日出入伍福记,常与食客接触,草民也未提前发现异常。”
刘中洲看向伍月:“现在投毒之人已经自戕,死无对证,伍月,说下你的想法。”
伍月心道:这京兆府果真是,天子脚下,公正无私,全程都没自己辩解的机会,这位京兆府大人便是秉公处理了。
“回大人,目前确实死无对证,伍月愿意对今日在伍福记中毒之人承担全部医药费用,并且,没人赔偿五十两银子,以慰他们身伤之创。”
刘中洲看着堂下那跪的笔直,身材单薄瘦弱,眼神坚强的少女,语气缓和道:“伍月,请起来吧,日后定要严格监管下人,不可再出现意外伤人事件。”
伍月内心触动,叩头行礼道:“多谢大人明鉴,公正断案,民女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