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急促有力,理智被欲望的洪流冲破,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唐琬压在床上,要了她!
可那唯一能宣泄的出口,就跟一口古井一样,任他全身血液沸腾,到达‘井口’的瞬间也会变成一滩死水,翻不起丁点风浪。
痛苦的无力感让鹤宥深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
指甲深深嵌入唐琬脖颈的肌肤中,留下几个殷红的月牙印。
疼得她皱起眉,几乎不能呼吸。
“鹤宥…深,你放手。”
她几欲想掰开那只快把她掐死的手不成,求生情急之下,一脚踹向他裆部。
啊!
鹤宥深疼得大喊一声,松手。
唐琬挣脱禁锢后,慌忙退后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没藏住潜意识下厌恶的神情,用手背嫌弃地抹了抹嘴唇。
这种拒绝的姿态在鹤宥深眼里,就跟在他下身插了把刀一样痛!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朝唐琬赫然挥去。
这一下力道不轻。
唐琬被打得眼冒金星,脸别向90度,除了感觉火辣辣的疼外,脑中混沌一片。
耳边只有鹤宥深地怒吼,“你最好记住自己身份!我要上你,就给我乖乖把腿张开,下一次再敢踢我,可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说完,砰!
大门被用力甩关上。
窗花格里的玻璃震得叮当乱响。
唐琬渐渐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才回神过来,用手覆盖住半边脸,诚惶诚恐,眼角有水光闪动。
屋外,鹤宥深疾步穿进黑暗中。
怒火如同暴雨前的乌云,密布在他扭曲的脸上。
他目光狰狞地拨通一个电话,对那头接听的人命令道:“给我安排一下,我现在过去。”
也不等对方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迈巴赫在夜深车少的大道上畅通无阻,鹤宥深双手紧抓方向盘,目光如炬,车内仪表盘指针在120左右颤抖。
一路向地处偏僻的一家地下俱乐部驶去。
*
凌晨五点,万籁俱寂。
熟睡中的人此时都已进入深度睡眠,享受片刻的安宁。
唐琬躺在床上却思绪纷乱,难以成眠。
她索性掀被而起,抓起旁边鹤宥深没来得及换的干净睡袍,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推开窗户,感受着深夜的凉意。
她想过冒充身份混进鹤家会是件麻烦事,但没想过会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
唐家,鹤家,厉渊,每一个环节都要步步为营,小心应对。
稍有疏忽,解救苏潇和的计划就会全盘皆输,自己也可能万劫不复。
唐琬感到胸口沉闷,努力地做了两个深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烦躁,但依然觉得重物压身般透不过气。
心烦意乱,出门散步。
单薄的拖鞋踩在鹅卵石的小径上,硌得脚掌疼。
但忽地一阵凉风吹过,鬓边的几缕发丝蹭过脸颊,痒痒的,倒是舒缓了几分嘈杂的思绪。
一路不明不暗的景观灯,将唐琬的影子拉得极长,长到融入周围的黑暗中。
风撩树沙声,暗影藏虫鸣。
‘咔嚓’!
一声枯树枝被踩断的声响,此刻在寂静的夜里犹如雨打塑料布一样清晰。
唐琬闻声望去,“有人吗?”
鹤宅这么大,她想应该是夜里巡查的保安。
就见一个身穿夜行衣,带着棒球帽,黑色口罩遮去大半张脸的男人,朝她方向疾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