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能有当下，他已经很知足了。
南汐不知真相一天，他就一天不敢奢望为人父亲。
他怕南汐恨他，但他更怕南汐恨她自己。
“……不满意？”南汐看着发愣的傅凌云，蹙眉打量道。
傅凌云依旧沉默：“……”
几分钟后，南汐开口：“那我再想想……”
倏然，南汐整个人被傅凌云抱起，托着胯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的大腿被傅凌云手指骨强大的力道，捏得发疼。
南汐来不及反应，傅凌云沉重的呼吸便贴了上来近，唇齿交缠，比以往都要急切，都要贪婪。
傅凌云不给南汐任何喘息的机会，像是要不顾场合，下一秒口就将她拆吃腹中。
南汐在最后一丝理智被吞噬前，听见车内挡板快速升起了。
与此同时，她最后的防线也被击溃了。
南汐确信，傅凌云记仇，而且非常记仇。
只是他报仇的方式与常人不同，实属难以招架。
南汐这一天累极，回到华宸府，也只是睁开看了一眼，便又睡过去了。
傅凌云帮她泡了澡，换好睡衣，安顿好才去了书房。
打开手机，看到沈斯年十几通的语音和视频电话。
傅凌云也是今天在民政局才知道许晴和傅奕然领证了。
本来还想以此从许家那里换消息，现在无望了，他让沈斯年帮忙查原因。
傅凌云给沈斯年回了过去，问：“他俩为什么突然领证了？”
沈斯年已经上火了几个小时，这会看着桌上的文件，转移了些注意力，平静了许多。
“是傅老爷子命令的。许晴应该从许董那拿到了南家车祸的有力证据，做了她结婚的筹码。”
如傅凌云所料，只是一时想不通，许董向来不想将女儿嫁给傅奕然，为何突然松口了。
“我们停了华艺的技术支持，许董都不肯松口。他这是在溺爱孩子和自己一辈子的心血里，做出了选择。”
沈斯年明白，傅凌云也做出了选择：“那就按计划，今晚断华艺集团的投资。”
许董无法突破，许晴又不能刺激，也不能使过激手段。
只能先断技术，再断投资，让华艺集团彻底在市场上消失。
傅凌云再另想他法：“我转发你的那张照片，找到南家当年的司机了吗？”
“司机当年能拿了傅嘉林的好处，还能脱离傅嘉林的掌控，不是一般人。”
沈斯年提醒傅凌云：“你找人的风声别透露出去，不然傅嘉林也会动手。”
傅凌云嗯了一声：“没别的事挂了。”
沈斯年犹豫片刻，还是问了：“这事你和南汐说了吗？”
“没有。”
“还不说。”沈斯年没见过傅凌云办事这么拖沓的时候，人有了软肋就是这样，畏首畏尾。
傅凌云又是一阵沉默。
沈斯年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有一说一，没什么人情。
但他没发现，他总是偏向自己的朋友。
“她父母与傅嘉霖的事，你当时才十一岁，完全不知情。而且这么多年你和傅家也没有利益牵扯。”
“你趁早坦白，让她考虑你们的关系……”
傅凌云明白自己的自私，从他决定在夜歌留下南汐时便开始了：“我要是趁早说了，她就什么顾虑都不会有，会离我越来越远。”
他一直在培养他们的感情，这样的话，南汐或许会舍不得他。
只是他的贪念愈来愈深了……
“我们今天复婚了，她终于接受我了，说我是小小小小傅他爹，她承认了我的身份，在规划我们的未来……”
沈斯年一时语塞，最后只说了一句：“你尽快说吧，被她发现结果或许比你想的惨烈。”
傅凌云望着书架旁边的粉色便签纸，捏了捏眉心，说：“我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