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云全然没将县长和女儿放在心上,沉声道:“让纪辰接电话。”
陆域忙着开车,很快将手机递给副驾驶的纪辰。
纪辰接过手机按了免提:“傅总,您说。”
“不要让陆域碰燕雨蝶,她是太太很重要的朋友,你知道的。”
傅凌云向来不插手陆域的私事,他爱怎么玩都行,但燕雨蝶不一样。
纪辰也回得旁若无人:“我懂。燕小姐就是早晨拍风景,起得太早,这会困了,其他一切都好。”
陆域无言以对,他是玩咖,圈里人人知晓。
他从不避讳,也从不介意。
但今天这话,听着就很火大。
他烦躁地拍了一把方向盘,喇叭声响彻山谷。
傅凌云皱了皱眉,等喇叭声停,无波无澜地说了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从岛上那晚见过燕雨蝶,陆域就有意无意,向傅凌云提了好几次。
那日,傅凌云让陆域来乐洲古镇,陆域听说燕雨蝶也会来时,就兴奋的不像往常。
傅凌云话未说明,但两人多年兄弟,心照不宣。
陆域嘴硬了一句:“我就是最近太闲了。你这边什么时候忙完,我要尽快回南都。”
“等我太太忙完。”傅凌云也不知道具体时间,得看南汐的心情和安排。
“等几天啊?你来乐洲古镇的消息都已经传出去了。”
陆域自己心事重重,还不忘唠叨:“你人在这,后天不去参加傣锦展会,县长能放弃吗?女儿都送你眼前了。”
“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傅凌云的势,不是谁想借就能借的。
何况,是与非遗无关的事。
南汐从淋浴室出来,取下浴巾,站在衣架处换睡衣。
收浴巾的时候,她瞥了眼空了的脏衣篓。
傅凌云早晨说她修好的手机在这来着,他收了就行,别修好还没用又被水洗了。
傅凌云拿了一根雪茄,背靠着阳台,正要点燃。
就看见南汐穿着一套白色的真丝睡衣从浴室出来,她瓷白的皮肤因为长时间的热气,看着粉粉的。
头发吹了半干,在后脖颈挽着松散的低丸子,很松弛,也很居家。
“老婆。”傅凌云喉结滚了一圈,低声唤她。
南汐伸头看了眼床边,没人。
她刚吹完头发,感觉耳朵还嗡嗡的,听得不真切。
“老婆。”
在这刚住了一晚,环境还是陌生,南汐寻着声音小步走进了昏暗的大厅,不安地试探道:“老公?是你吗?”
傅凌云手指滑过打火机齿轮,举着一束跳动的蓝色火焰走进来,轻笑着问她:“是你老公吗?”
南汐屏着呼吸,看见模糊又熟悉的人时,才敢开口:“是啊。”
傅凌云护着火焰,问得虔诚,像是在许这一生的愿望。
“是什么?”
“是我老公啊。”
这次换南汐不厌其烦地回答,一遍又一遍:“傅凌云是我老公,我老公是傅凌云。”
一次次心动,她好像已经默认了,两人是夫妻的事实。
即使现在没有那个证。
她也能自如地叫他老公。
火焰后,那双柔软的唇,发出的声音太过动听,一下就抚平了傅凌云心里的万千杂念。
他应该守住那道底线,让她相信,世界上也有人,愿意为她在香山跪三天三夜。
而他所求,只为她平安长大。
傅凌云将火苗握在手中熄灭的前一秒,站在了南汐眼前,凑近她的薄唇,将她的声音悉数含进了口中,味道甘甜。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南汐脑袋发晕,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大厅,被傅凌云一步步抵到了开放式阳台的栏杆上。
身后是一排排绽放的红蝉花,再往外看去,便是楼下店铺招牌的投影,打在石板路上,虚幻的彩色,不太真实。
这个时间,古镇虽然很是宁静,但这个地方,对于未怎么经世的南汐,过于张扬。
“不要在这里。”
南汐太过紧张,指甲从傅凌云的脖颈划过到了锁骨,也没推开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傅凌云慢慢上移,最终头埋在南汐的脖颈,吻她精致的锁骨,温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