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懂她。
她使尽全身猫挠人一样的力气,要抽出手。
“谁惹咬咬不开心,我也帮你处理了,好不好?”傅凌云不给南汐抽出手的机会,手臂用力,将她拥得更深。
南汐这才慢慢卸下手上的力道,像小孩子受了委屈一样,窝在傅凌云怀里声音沙哑着告状:“就是你。”
傅凌云眉心紧蹙。
他早晨觉察到南汐不开心,就让人把花送来非遗文化馆。
就是想告诉南汐,他的爱是大胆热烈的,只要她愿意,他随时可以拿出来示人。
南汐挂电话前也说了喜欢他,听着语气,是原谅了他的。
而且傅家,最近都在忙着照顾傅奕然。傅辛玥他也警告过了,应该没人能来惹南汐不开心才是。
“我哪里做的不对,咬咬说出来我改,好吗?”
南汐说了是因为他,就一定有他的原因。
只要南汐愿意说,他很乐意听。
他愿意像宠溺小孩子一样,护着南汐。
听到傅凌云的话,南汐这个告状的人,更委屈了。
她因为傅奕然,和许晴暗暗较劲了这么多年。
现在又因为傅凌云,要和江瑶较劲。
可偏偏傅凌云和傅奕然不一样,傅凌云哪里都做的对。
他一向洁身自好,一丁点的桃色新闻都不曾有过。
领证以来,除了出差的那几天,其余每天都是紧着她的时间,早送晚接,没有一点不满。
他帮了她很多,也明确表示不会站在她的对立面,哪怕对立面是傅家,他也向着她。
理智告诉南汐,她的火不能发给傅凌云,他没错。
可南汐积攒下来的委屈,是实实在在的,情绪找不到出口,委屈得要死。
她以前和傅奕然在一起,都没有觉得这么委屈过。
她不清楚,自己小时候对着爸妈才会使的小性子,小脾气,怎么无缘无故又出来了。
她好像要变成傅辛玥,江瑶那样的蛮横不讲理的大小姐了。
南汐呜咽着,眼泪像断了线的串珠,滴滴掉落,洇湿了傅凌云的衣襟。
好久抽泣声停下,她看着傅凌云的眼睫颤着,带着哭泣后的重鼻音:“你都做的挺好的,是我的问题。”
傅凌云呼吸一滞。
南汐责怪自己的话,远比她状告傅凌云一万个不是的杀伤力还要大。
“咬咬,你很好。”傅凌云喉间发紧。
在傅家无亲无故的恶劣环境下,你长的很好;在学校别人欺负你的时候,你机智又坚毅,做的很好;你爱时奋不顾身,不爱时干净利落。
你有事业心,做非遗文化馆,做大数据项目,有做翻译的梦想,要重建南氏的梦想……桩桩件件,你都做的很好。”
是你,帮我走出了人生中最阴暗的几年。
没人能比你更好。
南汐只当傅凌云那句,是情到之处的一声安慰。
她抬头,见傅凌云衣襟上隐隐混着黏糊糊的不明物体,隐隐泛光,尴尬到了极点:“弄脏你衣服了……”
南汐奶油般白皙的肌肤,透着一层薄粉,仰着头看傅凌云,又欲又勾人。
傅凌云眼尾染着难压的欲,又不忍在南汐伤心的时候欺负她,揉了揉她的发顶:“没关系,弄脏我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