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不喜欢傅凌云,也不喜欢咬傅凌云。
只是喜欢咬!
单纯喜欢咬!
南汐一大早情绪就被傅凌云拱到了高潮,无处发泄,她端起玻璃杯里的热牛奶连喝几口。
傅凌云看着南汐的红色唇印落在玻璃杯臂上,喉结轻滚。
南汐不知道,比起她两天晚上没睡好,傅凌云更惨。
自南汐搬来华宸府,他是日日睡不好。
下班是早了,工作时长却更像狗了。
不过,累是累了点,整个人倒是春风满面。
傅凌云起身,拿出牛皮纸袋里的食物,放在炸锅里热了五分钟,盛在法式浮雕餐盘里端给南汐:“好久没吃了,尝一个?”
金灿灿的炸糖糕,放久了软塌塌的,南汐不喜欢。
炸锅热一热,看着倒挺酥脆,不吃白不吃。
南汐抬眸盯着傅凌云,拿起炸糖糕咔滋咬了一口,清脆利落,以示不满。
“咬咬,很会咬。”傅凌云眼尾上扬,像是享受,又像是欣赏,坦然的样子让南汐牙根痒痒。
南汐:“……”
她一口将剩下的半个糖糕塞进嘴里,怒目瞪着傅凌云。
好吧,比起说“情话”,她自愧不如。
没傅凌云那样的厚脸皮,只好白了傅凌云一眼,不再看他。
这场突如其来的赌气,直到张嫂走过来问南汐,达到了顶峰:“太太,东西打包好了,放谁车上?”
“司机。”
“我。”
两人同时发声,说出了相反的答案。
傅凌云不紧不慢又补了一句:“我当司机。”
南汐侧过头扬着下巴,不看傅凌云,表示不想听。
傅凌云低头看了眼腕表,成竹在胸:“我的车牌不堵车,你不会迟到。”
非遗文化馆这次的扎染体验活动,是南汐排了半年,才请到周城的扎染传承人白缬来做一次现场教学,弘扬非遗文化。
坐司机的车,如果路上不堵,九点钟能准时到。
要是堵车……会这么背?
南汐犹豫了。
傅凌云看着南汐拉不下脸的倔样子,笑了:“司机要帮我送份紧急文件,是我考虑不周,耽误太太的事,我理应送太太。”
凑巧顺南汐心意了,她轻嗤一声:“也不知道司机到底是给我配的,还是给傅爷配的。”
有纪辰还不够,家里的司机他还要使唤。
傅凌云抬手揉了揉眉心,温柔的笑意却直达眼底。
他自己都是紧着南汐转,更何况家里其他人。
他好心给她台阶下,她却往他心里捅刀子。
真是……惯得。
惯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