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裙子仿佛成了她心中的一个执念,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后来,还是爸爸看她实在喜欢的紧,在她的软磨硬泡下,背着妈妈偷偷买下给她。
她满心欢喜地拿到那条裙子,心中充满了期待,迫不及待地就将它穿在身上。
可当裙子上身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也就那样,并没有像脑海中幻想的那么好看。
她瞬间就没了兴致。
现在回想当时的情形,罗诗杳觉得自己现在可不就是那条漂亮的裙子,而严殊就是那个时候的她……
如此的话,她越是反抗,严殊便越想将她弄到手。
而且,还会让她遭受更多的折磨,譬如,昨夜那样。
为今之计,只有等严殊自己腻了,厌了,倦了,她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外室,顾名思义,是男人偷偷养在外面的女人。
那是被世俗所诟病的存在,永远隐匿在黑暗的角落,见不得光。
外室,不同于妻妾,没有名分,没有保障。
男人若玩腻了,不需要任何手续或流程,随时都可以抛弃。
她们的命运完全掌握在男人的手中。
男人喜欢,捧着,便是个宝。
男人倦了,厌弃,便是根草。
不过,这对罗诗杳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
至少在她看来,没有名分也就意味着没有过多的束缚,当严殊厌倦她的那一天,她便能重获自由。
想来严殊因短暂离别而重新燃起的那股子新鲜感,并不会维持多久。
她只需要静静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即可。
想通了这一层,罗诗杳的心情也好了些。
以后的日子,就摆烂吧!
她不再去做无谓的挣扎,不再试图反抗命运的安排。
她要隐忍,要顺从,要附就……
正想着,昨晚已经见过的两个丫鬟捧着托盘推门而入,对着她行了一礼。
“奴婢巧月,请夫人安。”
“奴婢巧云,请夫人安。”
罗诗杳让她们起来,昨晚虽然已经见过两人,却没顾上细看。
此时再看,才发现两个小丫头出落得亭亭玉立,美丽动人。
巧月从进来后,一双眼睛就一直在自己脸上打转,她的目光时而闪烁,时而游移,隐隐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而一旁的巧云,神情坦然,眉眼恭顺,瞧着要端方稳重许多。
罗诗杳感觉自己更喜欢巧云,她身上那股沉稳的气质让人感到安心。
两人将铜盆与洗漱用品放好,和屋里的小环欲一起服侍罗诗杳穿衣。
罗诗杳整个人蔫蔫的,根本不想起床,便让她们先出去。
巧月上前一步,将床帐挂在钩子上,解释道:“将军特意请来宫中的王太医为夫人看诊,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夫人还是赶快起来吧!”
很好听的声音,却带着一丝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