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山村里升起袅袅炊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柴火香。
王惊蛰一行人借着夜色掩护,悄悄来到了村口的一家小酒馆。
酒馆里只有零星几个人在喝酒聊天,赖子正坐在角落里独自喝闷酒。
王惊蛰示意陈三狗上前搭讪,自己则和傅伯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哟,这不是赖子哥吗?一个人喝什么闷酒呢?来来来,哥几个陪你喝!”陈三狗端着酒碗,满脸堆笑地坐到赖子对面。
赖子抬头看了陈三狗一眼,眼神有些迷离,“喝,喝,今天老子要喝个痛快!”
“怎么了这是?谁惹你生气了?”陈三狗给赖子倒满酒,故作关心地问道。
几杯酒下肚,赖子的话匣子就被打开了。
他开始抱怨起村长,说他偏心,把村里的好项目都给了自己的亲戚,像他们这些普通村民根本捞不到什么好处。
“那村长平时对你们怎么样?”王惊蛰不动声色地问道。
“别提了,那老家伙整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赖子打了个酒嗝,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陈三狗追问道。
“没什么,我喝多了,胡说呢。”赖子摇摇头,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便不再言语,只是自顾自地喝酒。
陈三狗见状,也不再追问,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赖子闲聊,不停地给他灌酒。
夜色渐深,赖子终于不胜酒力,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怎么样?他说什么了?”王惊蛰低声问道。
陈三狗摇摇头,“没说什么有用的信息,看来只能从村长那里下手了。”
瘦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陈三狗,“这是我从一个江湖郎中那里弄来的迷药,只要一点就能让人昏睡不醒,我们找个机会给那老家伙下药,套他的话。”
陈三狗接过纸包,犹豫了一下,“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怕什么?我们小心一点就是了。”瘦子满不在乎地说道。
“不行,这样做太危险了。”
王惊蛰果断地拒绝,“我们不能为了自己的目的去伤害无辜的人。”
瘦子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王惊蛰一个眼神制止了。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吧?”陈三狗问道。
王惊蛰沉吟片刻,“今晚先休息,明天我去找村长探探口风。”
夜深人静,王惊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爷爷日记里的内容,以及白天遇到的那些奇怪的事情。
他有一种预感,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但同时也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一早,王惊蛰便独自一人来到了村长家门口。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响了木门……
“咚咚咚”,敲门声在寂静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晰。
片刻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太太探出头来,满脸警惕地望着王惊蛰。
“老人家,请问村长在家吗?”王惊蛰礼貌地问道。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王惊蛰一番,声音嘶哑地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
“我是从城里来的学者,想找村长了解一些关于村子历史的事情。”王惊蛰搬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老太太听罢,脸上警惕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没有开门的意思,“村长不在家,你改天再来吧。”
王惊蛰心中暗想,看来白天打听消息的事还是引起了村里人的警觉。
他心念一转,决定先从村里的其他人入手,或许能找到突破口。
于是,王惊蛰谢过老太太,转身离开了村长家。
他沿着村路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不知不觉间,太阳西斜,夜幕再次降临。
王惊蛰回到小酒馆,将白天的所见所闻告诉了陈三狗等人。
“看来我们得想办法从那个老头子口中撬出点东西来。”陈三狗听完王惊蛰的讲述,摸着下巴说道。
“可是,他白天根本就不肯见我,我们怎么才能接近他呢?”王惊蛰有些犯难。
“这个简单,我来想办法把他引出来,你们趁机……”瘦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正是那天晚上他给陈三狗看的迷药。
入夜,王惊蛰等人按照计划,悄悄来到了村东头的一间破败的土坯房前。
这间土坯房便是白天王惊蛰打听到的老头的住处。
陈三狗按照瘦子的指示,点燃了一把干草,扔进了土坯房的院子里。
不一会儿,院子里便燃起了熊熊大火,浓烟滚滚。
“咳咳咳……着火了!着火了!”土坯房里传来了老头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王惊蛰和瘦子躲在暗处,看着老头慌慌张张地从屋里跑出来,两人对视一眼,趁机溜进了土坯房。
土坯房里只有一间屋子,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一张破旧的木桌上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墙角堆放着一些杂乱的农具和生活用品。
王惊蛰的目光被墙上的一张照片吸引住了。
照片已经泛黄,但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的人像。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面容清瘦,眼神深邃,正是王惊蛰的父亲!
王惊蛰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有一种预感,这个老头一定知道些什么!
这时,瘦子已经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走到水缸前,将药丸放进水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