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愧是修大师!”听到这是修自己弄的曲子,簪星的兴趣更大,两只眼睛唰得亮起。
“你怎么也学会说这个称呼了?”
这三个字多半都是从阿扣那里学到。
修微微偏过头,眉梢带喜,长睫毛低垂,眼眶边的泪痣都显得格外耀眼,薄唇轻轻上扬着,不似往日的内敛疏远,而是呈现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
不见半点愠色。
骨节分明的手在吉他上拨动,好似有个故事也娓娓道来。
不知为何,簪星好像看见了赤脚在田野里奔跑的人,金灿灿一片,平铺在绿屏山之下,漫天红霞,日光在云朵上擦出的最后一道红色都不及奔跑者的笑颜,在阳光下闪烁着灿烂的光彩,生命力如此顽强。
一曲结束,这歌曲都意犹未尽。
“好听!!”簪星笑弯了眸子,不免有些好奇,“你是在哪见到过这种有生命力的人呐?”
修微微一怔,那个名字在心里绕了千百回,周身冷峻的气质都浮动着柔和的波光。
他扬起头,黑色的夹克衬着白皙的脸颊,墨色眸子中盛满光芒,仿佛星星落入他的眼中,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他凝注着她,薄唇轻启。
“偶然看见的。”
门口的东城卫众人都屏气听着里面的动静,其实他们也不敢赌修会不会抓他们,奈何某位只谈情不弹琴的人太过专注簪星,导致这么多人堵在外面都没有发觉。
终于这早就饱经风霜的门抵不住几个男人的偷听,惨遭殉职。
轰——
扬起地上的尘土以及某些人痛苦的哀嚎。
“小心。”
手腕被人拉住,簪星只觉得有黑影笼罩住自己,少年不算宽厚的脊背挡在她的面前,遮住了眼前的戏剧化场面。
当注意力不在簪星身上后,自然知道是谁搞的鬼,没有凝聚异能,反倒是看着自己的兄弟作茧自缚。
“起来啦!压死人了!”阿扣最八卦地靠在前面窃听,现在终尝‘恶果’,被压在了所有人下面。
簪星看到这画面不由笑出了声。
“诶!你这样不够意思喔!”阿扣发觉吃瓜也不是简单的活计,还得被人嘲笑,“我好歹和你说了我们的安排诶!!这可是机密!!”
最近黑衣人的事情搞得台北的低阶异能行者人人自危,唯恐下一个就是自己,这不得让东城卫快点来解决。
“不过那个黑衣人应该是个新手,受害者全是低阶异能行者。”
最近的受害者虽然没有被伤及性命,但黑衣人还是触到了异能界的底线,对于异能行者来说夺人异能那得是多大的恨。
“不过不可以掉以轻心,他的异能会慢慢积累,说不定下一个就会对高阶异能行者下手。”
谈到工作,修又严肃起来,一板一眼地分析当下的情况,他是不愿意再让人手上的。
“别这么严肃嘛。”阿扣靠近修的耳畔,指尖小幅度指着旁边的簪星,“咱们在喜欢的人面前得温柔一点……”
“阿扣!东城卫是——”
“你别讲冷笑话了!”阿扣早已看穿,他又做出吊儿郎当的模样,“你们刚刚的曲子不错喔。”
簪星疯狂点头,“没错!不过修说他还没有取名字呢。”
“哎呀,多半不就是什么x……啊!”
在簪星以为会有消息透露时,期待的目光下,某人再次哀嚎。
“修大师!我的鞋子很贵耶!你别这么摧残!”
阿扣表示这队友太难带了!赶紧朝其他人眨眼睛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