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文夫人了。”风鸣月朝文夫人崔氏投过一丝感激的眼神,接过盒子,放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清香传来。
“文夫人南珠膏保存得真好,气味与刚出炉时,分毫不差。”风鸣月看着文夫人,“想必夫人是将南珠膏存放在阴凉之地,平日也密封得极好。”
“长陵县主是如何得知的?”文夫人有些惊讶。
“首先,看质地。您的这盒南珠膏,表面依旧白嫩,丝毫没有发黄的迹象,可见与空气接触得少。其次,看硬度。现在已经是春季了,气温回升,尤其是中午之时,温度更高,如果不注意存放,膏体便会软化,可您的这盒南珠膏,膏体的硬度刚刚好,可见保存极佳。”
风鸣月将南珠膏放回崔氏手中,“按照夫人这般爱惜的程度,南珠膏再保存几年也不会有变。”
“哦?南珠膏的保存竟还有如此学问?”皇后闻言来了兴趣,“文夫人,拿过来给本宫也瞧瞧。”
文夫人将南珠膏呈到了皇后面前。
“味道典雅清香,甚是不错。”皇后皇后夸赞了一句。
“素古,你将淑妃宫中的南珠膏拿上来,本宫也对比一下。”皇后刚刚在殿外,听到了整个过程,她现在过来,便是给风鸣月撑腰的。
“是!奴婢遵命。”掌事姑姑素古将两盒南珠膏拿了上来。
皇后放在鼻尖,仔细闻了闻,确实有一股隐约的酒气。
她蹙眉道,“陛下,长陵郡主所言为真,淑妃的这两盒南珠膏确实是味道不对。”
皇帝也闻了闻。
淑妃脸色十分难看,她朝着皇帝行了一礼,“陛下,就算臣妾这两盒南珠气味不对,可这都是风鸣月送的。她要害臣妾啊,臣妾是受害者啊……”
淑妃一副如泣如诉的模样。
风鸣月心中冷笑,淑妃这倒打一耙的本领,着实不低啊。
当初,送南珠膏的时候,她欣然接受,没有说一点问题,可几个月过去了,她却反咬一口,说南珠膏有毒,要兴师问罪。
“淑妃娘娘,臣女没有伤害你的动机,请勿要往我身上扣莫须有的罪名。何况就算是店里卖货的,维保周期也没有这么长吧?”风鸣月见淑妃如此不肯罢休,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
“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淑妃捂脸,哭诉道,“陛下,臣妾的这张脸,差点就毁了啊……”
皇后看着淑妃这副又哭又闹又撒娇的模样,心中的气便不打一处来。
“陛下,长陵县主的人品,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她绝对不会做伤害淑妃的事情。当初,淑妃是她未来的婆母,她怎么会去伤害淑妃呢?只怕是讨好都来不及吧?”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风鸣月,为她求情。
皇帝闻言,也点了点头,风鸣月确实是心地善良。可眼下风鸣月却没有证据自证清白。
“淑妃娘娘,既然你今日咬定是我送的南珠膏有问题,如若不是,娘娘当如何?”风鸣月挺直了腰杆,问向淑妃。
“如果不是,本宫向你道歉,还你清白。”淑妃咬牙切齿。
“陛下,臣女想请方神医进宫查看南珠膏。”风鸣月叩拜在地,“南珠膏是方神医研制的,他最清楚里面的细节了,说不定,他能够看出门道来。”
其实,风鸣月已经有方法了,她相信方神医也能想到。不过,由方神医说出来,会更有说服力。
“请什么方神医……”淑妃刚想说话,便被皇帝打断了。
“准。”皇帝低沉的声音响起。
在药堂。
方神医将最后一味药材放进炉鼎之中,心中长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