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跟阿川在讨论,今年在皇家森林没有看到大虫的踪迹,真是奇怪的!”风鸣月虽然刚刚被吓了一跳,但是立马就调整过来了。
“正是,我跟大小姐还想一睹大虫的风采呢!”寒佑川礼貌地跟风雪堂打了一个招呼。
风雪堂看着风鸣月与寒佑川一唱一和的样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月丫头,你到我房里来!”风雪堂臭着一张脸,便要带风鸣月走。
“国公爷!”寒佑川担忧风雪堂会为难风鸣月,想上前阻拦。
“羽王殿下!这是我的家事,你管得未免也太宽了吧?你之前在我风国公府上当护卫时,是老夫有眼无珠,没能认出你这尊大佛,让你在月丫头身边待了几个月。可现在,你既然已经恢复记忆,寻回了身份,当知道男女有别!”
风雪堂心中怒气翻涌,“你这样跟在我女儿身边,成何体统!”
难怪,他以前总觉得护卫阿川似曾相识,原来竟是故人。
他拂了拂袖,瞥了一眼风鸣月,“还不跟我走?”
“国公爷若是对大小姐真心照顾,我自是不会多说什么。可我在国公府的短短时日,便看到大小姐流了许多泪,受了许多委屈。”
寒佑川心疼地看了风鸣月一眼,“不管是以前一无所有的侍卫,还是现在恢复记忆的羽王,只要大小姐愿意,我都是阿川,继续做她的护卫有何不可?”
“现在,我不允许任何人让大小姐落泪。谁欺负了大小姐,我便加倍地还回去,让他生不如死。”
寒佑川神情严肃,眼神温柔带着坚毅,说出来的话让人无法辩驳。
他负手而立,微风吹动着他的发梢与衣袖,却不能撼动他的决心。
风鸣月怔怔地望着寒佑川,心中的某个城墙好像松动了。她的心房如同灌了蜜一般,甜蜜、暖暖而又有些发胀。
她鼻子再次发酸。
除了娘亲,这十多年的时间里,再无一人对她说过如此动人的话语了。
“你!”风雪堂手指发颤,指着寒佑川,说不出话来。
风鸣月扯了扯寒佑川的袖子,“阿川,无妨的,相信我。”
少女柔柔地声音传来,寒佑川心中一软,点了点头。
“父亲,走吧,你要说何事,我大致都猜到了。”风鸣月跟着风雪堂往房间走去。
阿川静静地伫立,“大小姐,我就在门外等你。”
“啪”地一声将门关上后,风雪堂反手就要扇风鸣月一个耳光。
风鸣月侧脸躲过,“父亲,刚刚羽王殿下的话你忘了吗?”
她自知打不过习武多年的风雪堂,但是她有阿川撑腰,便什么都不怕了。
“父亲教训女儿天经地义,就算是陛下跟前,我也说得过去。”风雪堂气得牙痒痒,又再次扬起来手。
可他虽然嘴上说的厉害,最终还是将手放下去了。
风鸣月走到座位前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起来。
“父亲,说吧,你想问的,都可以问。”
看着风鸣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风雪堂满腔的怒气无处可发。
“你,你为何要退了与襄王的亲事?襄王配你绰绰有余,多少女子都羡慕你,你怎么不知惜福,如此武断行事?”风雪堂就差把蠢蛋二字写在风鸣月脸上了。
“是啊,我高攀不起啊。所以我不想高攀啊。”风鸣月看着气急败坏的风雪堂,“父亲,你这样心急,要不你自己嫁过去?”
“混账!你是存心要气死老子吗?老子要是能嫁过去,有你什么事?”风雪堂气急,脱口而出后,便发现自己所说之话,不妥。
“父亲,看吧。在你心中,我只是一个有价值的工具人而已,你让我嫁给襄王,从来都不是为我的幸福考虑,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利罢了。”风鸣月浑身散发着冷意。
“怎么会是我个人的私利?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整个国公府?”风雪堂看着风鸣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是吗?”风鸣月低着头,“父亲可知,风意然也成了襄王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