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鸣月嘱咐道,“钱氏一族荣辱皆系于此。”
风鸣月记得前世,天元十四年,大舅舅给襄王献上了一株南海红珊瑚树,被襄王的对头知道后,恶意造谣中伤。
之后便有朝臣揣测,钱氏为何不将这独一份的珍宝献给宫中,而是献给襄王,是何居心?
自此,宫中与各大世家都打起了钱氏的主意,钱氏的生意也遭到了多方破坏。
但实际上,钱氏每年都回把挣来的大部分钱都投入到兴办学堂、资助灾情中去。
这株南海珊瑚的获得,也是机缘巧合中,是从泽津国落魄贵族手中得到的。
聊了一个时辰后,风鸣月便准备起身告辞。
“今天怎么走得这么急?你舅母正在厨房,给你做芙蓉酥呢!”
钱谦看风鸣月今日来去匆匆,“可是国公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区区府内事务,难不倒你家月儿的。”风鸣月要赶着回去给娘亲用药,因此不能久留。
当风鸣月翻上马,大舅母杨氏穿着围裙就跑了出来。
“月儿!芙蓉酥带上吧!”
杨氏刚刚做好糕点,就听到下人说月小姐要回去了。她连忙追了出来,还好赶上了。
风鸣月看着杨氏鼻尖还沾了点面粉,心中不觉一酸。这是她顶好的舅母啊!
“舅母,月儿今日有急事,改日定会好好陪您!”
风鸣月接过杨氏递过来的食盒,朝杨氏道谢。
“阿川,走了!”
一阵马蹄声响起,又消失了。
钱谦看着俩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仔细思考着风鸣月的话。
在国公府。
老太太几经思索后,派人去请风雪堂,说是有事相商。
“儿啊,娘老了,不中用了。”
风老太太一副凄惨的样子,抓着风雪堂的手,“连钱氏母子都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娘,不许胡说,大夫说您精神好着呢。”
风雪堂将风老太太扶起来,“来,娘慢点。”
“听说钱氏吐血了?”风老太太问道。
“如今还在治呢,不知道从哪里找的大夫。”风雪堂也不甚关心。
“账册我从钱氏那里拿回来了,娘你这次且守好了,可不能再丢了。”风雪堂嘱咐道。
“看这架势,钱氏那边这次估计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没有账本,以前的事也翻不起浪来,但今后娘恐怕要放一部分权了。”
风雪堂当日怒骂风鸣月,也是想拿捏她们母女,但他心中明白,钱氏是风国公的摇钱树,现在还不能太过于得罪她。
“晓得。”风老太太心中郁闷,公中的银子以后不能独霸大头了!
“钱氏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儿啊,你要早做好打算。”
风老太太看着风雪堂,“如今,然儿也出落得越发标志了,是时候给她物色一门好亲事了。”
“国公府往上便是王府了,陛下的儿子,其中两个已经娶亲,一个在外游历,一个跟鸣月定了亲,一个不学无术……”
风雪堂叹了口气,“想要更上一层楼,难啊。”
“风鸣月跟然儿哪有可比性!无论是从样貌、天赋还是才学,那野丫头都比不上然儿的一根手指头!”
老太太沉思道,“应该多让然儿接触一下襄王。”
“襄王是风鸣月的未婚夫,他碍于钱氏旧情才应的这门亲事,换做然儿,只怕钱氏不肯。”风雪堂叹了一口气。
风老太太眼神阴沉,“有什么不肯的,只有一个的时候,钱氏还有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