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救,只得狠心咬破舌头,口中瞬时弥漫出血腥味,疼痛感让她能够短时间保持清醒。
几乎是使尽全力才将男人推开,她赶忙爬下床,却不出两步就跌软在地。
“跑什么啊,让我好好疼疼你。”
王董喝得醉,不计较自己被推开,嚷嚷一句又扑上去,直接将姜颜栀摁倒在地。
“别挣扎了,快从了我吧。”
姜颜栀手脚并用的使劲挣扎,然而无果。
难道今天真的要栽在这了吗?
是谁,到底是谁要害她?
眼见王董那张吐着臭酒味的嘴就要落下,情急之中她直接抓住中矮的床头柜上的摆饰花瓶,重重往他头上砸。
瓶子顿时四分五裂,些许碎片落在姜颜栀颈窝和地板。
她呼吸急促,心狂跳不止,手也剧烈打颤,几滴泪因极度恐惧从眼角滑落。
王董捂着头痛呼一声,覆手一摸,出血了。
他登时起了火,酒醒了一半,面容扭曲,怒目看着姜颜栀:“该死的臭/婊//子,竟敢砸我!”
“今天你就是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又是一个猛扑!
“救命——”姜颜栀被她钳制住行动,就在她以为要完时,门倏然开了,那人冲进来一脚踹向王董。
力道可谓十足!
王董直接被踹倒至一边,腰撞上床头柜,疼得他身子直抽搐。
姜颜栀泪眼蒙眬,模糊间看到来人,一瞬间便忍不住了,委屈,害怕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倾泻而出,眼泪哗啦啦的落。
“祁淮舟……”
祁淮舟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她的手在颤抖。
他不敢想象,若是再来晚一步,到底会发生什么。
从姜颜栀拨通他电话到手机落地,传来“滋滋啦啦”的声音,继而被挂断后,他的心就被绞紧,爬满惶恐。
姜颜栀在他怀里哭得崩溃,令他心痛不已,颤抖着手细细抚着她背:“别怕,我来了。”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嗓音也在发颤。
祁淮舟将她横空抱起,看向王董的眼神阴鸷冷戾,恨不得即刻将他五马分尸,剥皮拆骨。
再次狠狠踹向他腹部后,出门朝几位一直隐藏在坠酌湾的保镖下令:“别弄死,但也别让他生。”
矛盾的一句话,暗含的便是生不如死的意思。
他已经很久没这样做过了,以至于那几位保镖都快忘了自家主子是个什么狠人。
一得令,“唰”的一下全涌进去,接着便传来王董痛不欲生的惨叫声。
偌大的动静引来许多围观者,他们只看到,那个连背影都透着矜贵的男人,小心翼翼抱着怀里的女人离场。
陈迟今早本来是要送祁淮舟回老宅的,但姜小姐的到来改变了老板的行程,他不好跟着做电灯泡,便直接在车里眯着了。
接到老板的电话后,那头如同寒潮般的冷声令他瑟瑟发抖,心里直呼:完了完了,老板这回生大气了,要死人的那种!
顾不上穿外套,他冒着寒风一路冲上坠酌湾,直奔老板那间固定包厢去。
祁淮舟把姜颜栀放躺回床上,她还发着抖,觳觫至极,泪水早已浸湿鬓发,面颊两坨晕红,眼眶通红:“祁淮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