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看着地上哀嚎的几人,面无表情。
几人冒充自己的名分招摇撞骗倒是其次,毕竟自己的府邸就在城中,寻常人也不会相信。
更主要的是,白起听出了大嘴话里的意味,意识到江辰之前应该是属于他们的下属,而江辰对待他们的态度也说明了一切。
“辰儿,接着。”
白起解下自己腰间的一枚令牌,放到江辰手中。
实木做的令牌上雕刻着一个字,‘白’。
“这是?”
“你带着令牌去城南找巡卫,让他们带几个人来处理一下。”
“好的师父。”
江辰正欲转身离开,脚下却猛然传来一阵顿感。
大嘴此时正用他唯一剩下的好手拉着江辰的脚踝,半张脸的泪涕混着泥土。
“江兄,不,江哥,求求你了,找白起将军求求情吧。”
“看着我们之前还一起做过工的份上,求求你高抬贵手。”
“我以后再也不会做牙侩了,只要您高抬贵手,我愿意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你。”
江辰看着大嘴残破的四肢,蹲下来握住他剩余的那只好手。
“好啊,我当然记得我们一起‘做过事’,不过你是说那件呢?”
“你是指让大狗二狗来打我的事?”
“啊!”
大嘴的小指被折断,汗珠从额头冒了出来。
“还是你派大狗二狗抢走我财物的事?”
咔咔。
大嘴的大拇指和食指也应声折断,此时他的脸色已经是一片苍白。
十指连心,大嘴甚至感觉江辰带给他的疼痛比白起厉害的多,整个人的精神都在崩溃边缘。
“江哥,应该没了吧。”
大嘴虚弱的问道,后悔自己多此一举,受这些冤枉罪。
“按理说是没了,不过......”
“刚才你扒拉我,误了师父交代我的事。”
咔。
最后掰断大嘴的无名指,他终于忍受不住,被疼昏了过去,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中指,在他面前挺立着。
此时他心中的只有一个想法,后悔早了。
“师父,我去了。”
江辰对着白起打了一个招呼,风风火火的向城南跑去。
白起点头,在江辰跑远之后看着大嘴的残躯,对自己的这个弟子有了新的评价。
“果断心狠,倒是一个好材料,不过这个手指,怎么越看越让人生气呢。”
.......
“来者止步!”
两个披着布甲的士兵举起手中的长矛,指着江辰。
他们远远就看到有人在街上跑动,本以为是为了躲避宵禁在赶路,没想到直直奔他们而来。
要不是看江辰只有一个人,他们都考虑要不要呼叫支援了。
“前方军事重地,所来何事?”
“我乃武安君之徒,刚才有宵小挑衅家师,现在仍在原地,希望诸位派遣几个人随我去清理一下。”
“武安君之徒?”
两个披甲的士兵互相看了一眼,眼里满是疑惑,在他们的印象中,武安君一直没有徒弟。
这人是从哪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