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现在能说说，你的尾兽化是怎么回事吗？”
别人不知道，水门还不清楚嘛。
九尾人柱力是他女朋友，什么时候变成师弟了？
“我吸收了四尾的查克拉。”
“还能这样？”
水门眉头一皱：“难道四尾已经被你夺来了？”
“没有。”宇智波镜摇摇头：“用自己的身体关押尾兽是很累的，这你应该很清楚。”
在他看来，尾兽的正确使用方式，还得看宇智波佐助的。
将它们关押起来，以须佐能乎作为容器，承载查克拉。
要是学鸣人……他女儿脸上的胡须已经说明问题。
再说他身体里还有一个没驯服的怪物，乱塞什么进去，导致封印松动就不好玩了。
水门叹了一口气，想到身处结界中的玖辛奈，有些不是滋味。
“镜……我想要成为火影，我想要玖辛奈可以正常的生活……”
“她一直承受着那种压力……我该怎么办。”
水门和镜是亲眼见过九尾的，那种灾祸级别的怪物在玖辛奈体内，就像是在她身上绑了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宇智波镜沉默一阵，转而问道。
“对于初代火影分发尾兽的事，你怎么看待。”
水门想了许久。
“在当时，这是正确的决定。”
“初代大人渴望和平，忍者也不具备统治世界的能力，用尾兽作为平衡各方的威慑，是合理的行为。”
“事实也和他期盼的一样，在初代在世期间，忍界进入了千年以来最长久的和平期。”
宇智波镜轻笑一声：“只是他没考虑到，其实抑制世界的，从来不是什么尾兽，而是他自己。”
“或许考虑到了，但人……总是会死的，尾兽则不会。”水门叹息一声，抬眼看着镜。
“为什么突然问这种事？”
“水门，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处理尾兽。”
……
“尾兽是必要的战略威慑，从它们被束缚的一刻起，除非再出现初代大人那样的人……”
“维持现状是必要的，以九尾为例，放归尾兽的话，只会给木叶带来无休止的灾难。”
念及于此，水门的表情有些惆怅。
“战争……真的不能停歇啊……”
“当然不会。”
“土地，财富，权力，文化，信念……光是一个木叶村都做不到停止争斗，怎么奢望一个世界永远和平呢。”
“初代的想法是正确的，的确要有足够的威慑力，才能让各忍村停止战争。”
“只是靠尾兽，远远不足。”
……
水门意味深长的看着宇智波镜。
他知道，他留下来的举动，让这位原本有着隔阂的师弟，终于对自己敞开心扉，阐述他的理想。
绷带间显露的幽深瞳孔注视着波风水门。
“个人的寿命是有限的，尾兽的力量不足。”
“族群！”
“传承！”
“没有比宇智波一族，更适合作为世界的抑制力了。”
“我会成为世界最强！”
“宇智波一族从木叶的警备部队，转为巡狩忍界的族群！”
“我清楚的知道，宇智波的族人不适合参与政治，我们只会作为战争的抑制力。”
“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有一位绝对强大的宇智波，不间断的延续下去。”
随着宇智波镜的话语，波风水门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捏住。
呼吸困难。
“我会死，在我死去之前，我会将积累一生的瞳力通过转写封印留给下一代继任者。”
“只有宇智波一族有这样的能力，只有宇智波一族能承载世间的恶意！”
……
……
“镜……人的想法是会改变的。”
“就算你能做到不参与统治，但你的继任者……怎么可能忍住世界之王的诱惑？”
“而且……孤身一人承受世界的恶意，太痛苦了……”
宇智波镜轻笑一声。
“水门，你的梦想是成为火影，你考虑过做火影之后该怎么办吗？”
“呃……这种事，总要梦想成真之后再说吧。”
“就是这个道理了。”
宇智波镜转过目光，透过营帐的窗口看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