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幽静的山谷。
叶凡站在山谷的入口处，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的看着山谷四周飘散的落叶。
此刻的他显得十分狼狈，几天没有洗澡，胡子拉碴，衣衫褴褛，全然没有一点战神的模样。
夜莺也是默然不语地守在他身旁，一如既然的一身黑色皮衣，望向叶凡落寞的背影的眼神里，有的只是心疼。
她不知道叶凡在她不在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但是能让她心目中的战神如此的，只有一个人。
楚嫣然！
那个女人，放着叶哥这么好的男人不爱，还这样对他，简直不可原谅！
她这么深爱的男人，竟然被伤成这样！
想到这里，看着叶凡落魄的样子，心里也很是难受。
“小颖，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狼狈？”
叶凡忽然转过头，对着夜莺自嘲一笑。
“叶哥！”
夜莺再也忍不住了，看着叶凡颓废的样子，嘶声大喊，都快要哭出来。
“那个女人已经变心了，你再怎么做她也不会知道，你这么做值得吗？”
说完走上前，一把抱住叶凡。
“叶哥，我们走吧，我们还是回边境，你做你的战神，我还是跟着你，好不好？”
这一刻，她放下了心中的怀疑，哪怕自己只能是个工具，只要叶凡能和他离开，她心甘情愿！
她啊！爱叶凡卑微到了骨子里！
叶凡对于夜莺的动作明显身体一僵，但还是不动声色的脱离了她怀抱。
“小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叶凡看着她，笑着摇了摇头。
“我了解嫣然，她不是那样的女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我相信她！”
“况且，那苏麟已经成了我的心魔，我叶凡从来就没有服过软，如今受到这样的屈辱，我一定要加倍讨回来！”
“还有，就算要走，我也要带上馨儿。”
叶凡口中的馨儿正是已经被苏麟拐走的林馨儿，从小和他在孤儿院里患难与共的青梅竹马。
“叶哥……”
夜莺的眼中闪过一抹苦涩。
叶凡的话别的她都没有注意到，她只听到了那一句“我相信她！”
相信她？
难道就不相信自己？凭什么她五年的朝夕相伴都比不上那个女人一本一文不值的结婚证？
下一刻，夜莺仿佛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道。
“叶哥……”
“其实我……我喜欢你！”
“我知道，我也喜欢你小颖。”
叶凡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
夜莺泪水流出，模糊了双眼，打湿了脸颊，撕心裂肺道。
“我对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兄妹之情，而是爱！”
“男女之间的那种爱！”
一句话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听到这话叶凡良久无言，心头复杂无比，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和夜莺同生共死，相濡以沫五年，对方的感情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
他的心已经容不下其他人了！
叶凡长叹一口气，重新展露微笑。
“小颖，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
“嫣然是我唯一的女人，这些年来我舍生忘死，如果不是她，恐怕我早就不在了。”
唯一……的女人？
“呵呵！”
夜莺一声苦笑，眼中的悲痛再也无法掩饰。
她永远都是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局！
“难道，苏先生说的是真的？”
她不禁在心里对自己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