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真人脸色大变，老眼中布满了恐惧之色，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强行镇定。
“呵…呵呵。”
“清欢啊，你莫要和老身开玩笑，你才天尊境而天阴子长老可是造化境，你…你怎么能杀她嘛。”
“洛…洛清欢！！”
“你个贱人！”
“你竟敢杀了太奶奶，宗门若是得知此事，是不会放过你这个贱人的…”
就在这时，还不等苏夜回答，梦儿那颤抖愤怒的声音便是响起，身体颤抖，指着眼前的少女。
然而。
她话音还未落下。
“聒噪。”
听得到她一口一个贱人，苏夜眉头一皱，抬手一剑便是直接将那梦儿的身体一分为二。
“啊…”
看到这一幕。
灵魂容纳之所，小小白裙灵魂啊了一声，小脸变得苍白，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
“苏…苏夜…”
“你怎么把梦儿师妹直接杀啦？”
过了一会儿。
洛清欢那弱弱的声音响起。
她倒是没有怪罪苏夜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苏夜杀伐如此果断，一言不合就出手。
“她一口一个贱人，你又不是贱人。”
苏夜淡淡道。
“……”
洛清欢愣了愣，不知为何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句话，她却莫名觉得心里暖暖的。
好像…
从来没有人这般维护她。
“清…清欢…”
“你…你这是做什么？梦儿可是你的师妹啊！”
反应过来的太阴真人直接就被吓傻了，看向洛清欢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然而。
少女抬起清冷的眸子，只是淡淡落在她的身上。
顿时太阴真人身体不断颤抖，这种眼神，她从未在洛清欢眼中看到过。
那是一种极致淡漠，没有丝毫情感的眼神，仿佛一眼之下，她便能身死道消。
“清欢，这都是梦儿和天阴子的阴谋，与老身无关啊！”
“咱们好歹师徒一场，你放了老身，老身绝不会将此事外传。”
太阴真人还以为是天阴子的事情败露，连忙是不断求饶。
“洛丫头，这老狗就交给你了。”
苏夜没有理会太阴真人的求饶，只是冲着灵魂深处的小小白裙灵魂说了一声。
伴随话音落下。
苏夜丝毫不给少女反应的机会，直接将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她。
有些事。
必须由这丫头踏出第一步。
想要打破先天纯洁圣体的枷锁，他只能是处于引导的作用，真正能打破枷锁的，还是需要洛清欢本人来。
“啊…？”
少女眸中的淡漠转瞬间化作茫然。
“我…我来？”
看着地上双膝跪下的太阴真人，洛清欢心情十分复杂。
毕竟不论如何，眼前跪下之人，曾是她的师尊。
当看到眼前少女似是陷入了犹豫，太阴真人还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补充说道：“虽然你我已不是师徒，但清欢啊，你想想，老身以前是怎么对你的。”
“怎么对这丫头的？”
听到这话。
看戏的苏夜不由是面色有些古怪。
洛清欢的记忆他早就看了个遍。
太阴真人是怎么对她的？
啧啧。
这老狗不是自己撞枪口么？
不过这样也好。
此刻。
听到太阴真人的话，洛清欢一愣，美眸中闪过一抹回忆之色。
很快。
她便是自嘲一笑。
“怎么对我的？”
“我与同门师兄起了争执，明明是他的错，你也只会数落我一顿，让我去向其道歉，丝毫不会考虑我的感受。”
“辈分小时要让修炼资源给师兄师姐，身为师姐时又要我谦让师妹。”
“其他师妹哪怕炼错百回，你也会耐心纠正错误。”
“而我只是炼错一次，你便百般责备殴打。”
“在你嘴里我听到的永远是责备，没有一句夸奖的话。”
“……”
听着洛清欢的话，太阴真人的表情越发僵硬。
咔嚓…
不经意间。
苏夜好似听到了一道细微枷锁的破碎声。
少女缓缓低下头，身体在这一刻止不住的颤抖，像是宣泄多年来的委屈。
她低声喃喃。
“我真的…”
“有这么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