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希月她一定不是故意违反宫规的。她一定只是太想家了。太后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莫雨霏跪地,为舞希月求情。
座中之人,自然都觉得莫雨霏有情有义。
但舞希月却什么都看清了。
“莫小姐,不必为我求情。一切,都会如你所愿的。”她讥讽地对莫雨霏一笑。
莫雨霏虽然模仿她的笔迹有九分相似,但她不知道的是,舞希月并不是县令之女,她乃是替人入宫,她往家中送信,怎么可能送往那个县令家中呢?
但舞希月不能将这事说出来,替人入宫,也是欺君之罪。
一旁的老翠姑姑已经迫不及待了。
“太后,如今真相已经查明了。太后打算如何处置?”
太后阴沉着脸。
“舞希月,严重违反宫规,赐、赐……”
太后浑身颤抖,赐死舞希月,她还真有些舍不得。
“皇上驾到——”
一声呼喊,整个慈安殿都震惊了。
“皇上怎么来了?”
按理,太后这边是女眷的宴席,皇上不该来此。
一时之间,屋内年轻小姐纷纷躲避。
灼湛风大踏步走进来,一眼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舞希月。
他额间一道青筋凸起,快步走到太后身边。
“母后,这件事还有蹊跷,须得细细审理,母后不可轻易就下处罚。”
太后揉着脑袋,道:
“皇儿来得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审理。只是,须得在一个时辰之内就审理清楚,好给在座的夫人小姐一个交代。”
太后正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出去。
灼湛风心下松了一口气,端坐在太后身边,威严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人。
“陛下,希月一定是冤枉的,您可一定要查清楚啊。”莫雨霏站在灼湛风的身边,带着哭腔地说着。
可灼湛风,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灼湛风对老翠姑姑问道:“你说信是舞希月所写,可有证据?”
老翠姑姑哼了一声,道:“在座的人都是奴婢的证人,这信上字迹,与这画上字迹一样,既然这画上字是她所写所绣,这信上字,怎么就不是她写的了?”
“是啊,这字迹确实一样。”座中有人附和。
“字迹一样,便是同一人所写吗?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世上有善于模仿笔迹之人吗?”灼湛风不紧不慢地说道。
“啊,这……”皇上的说辞,明显带着偏袒,众人都感受到了。不由纷纷看向舞希月,猜测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莫雨霏上前,将信递给灼湛风,道:“陛下,这便是那封信,陛下善于观察笔迹,想必一定能看出,是有人模仿了希月的笔迹。”
灼湛风伸手拿过信,扫了一眼,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接着,他越往后看,脸上怒气越甚。就连舞希月,也感受到了皇上的变化。
这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