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希月面无表情地上前,轻轻将茶碗放在灼湛风的右手边。
她说错了吗?她只是说了她该说的话。
舞希月刚放下茶碗,正要转身离开,忽然,灼湛风站起来,抖着手里的奏折,怒道:
“一派胡言,简直欺君。”
说着,把手里的奏折摔了出去。
屋内伺候的人都吓得跪在了地上,只有舞希月不动声色,上前轻轻拾起被扔在地上的奏折,轻轻放回桌上。
然而,她刚捡起来一个,灼湛风却又扔了一个。
“一个个,根本不把朕放在眼里。”
李玉等人都吓得不敢说话,只有舞希月还有胆量上前。
她再次捡起奏折,轻轻放回灼湛风的面前。
然而,灼湛风却又立刻扔了手里翻着的奏折。
“这等东西也敢送到朕的面前,该死,全都该死。”
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只是借机发火,实则指桑骂槐。
舞希月自然也知道。
只是,灼湛风这举动在她眼里,幼稚得可笑。
她不发一言,灼湛风扔一个奏折,她便捡一个。
让她去哄皇上,那是不可能的。
那不是她的职责,她的职责是照顾好陛下的生活。
最后,灼湛风也累了,心中的火气也发得差不多了。
眼看已经到了准备休息的时间,李玉前来禀告:“陛下,沐浴已经准备好了。”
“嗯。”灼湛风大踏步走进了浴房。
李玉赶紧催促舞希月。
“好姐姐,您就哄哄陛下吧。要不然,我们所有人都得跟着提心吊胆的。”
李玉把手里端着的沐浴要用的东西,塞进舞希月的手里,推着她进了浴房,并贴心地关上了门。
舞希月放下手里的东西,灼湛风已经站在了浴桶前,等着她来伺候。
屋内水汽缭绕,舞希月掐了***心,提醒自己:你只是一个宫女,这就是你的工作而已。
再睁开眼,她已经不再紧张,利索地上前,脱下灼湛风的衣服,直到他的身上,只剩下了最后一件亵裤。
灼湛风浑身肌肤呈现古铜色,手臂粗壮有力,八块腹肌若隐若现,好身材一览无余。
此刻他只剩一件亵裤,比先前舞希月在花嬷嬷的指导下给他更衣时,更加暴露。
但舞希月却已经不紧张不安了,现在,在她的眼里,皇上的身体只不过是她要服务的对象,和她擦的桌子,花瓶,没有区别。
她径直朝灼湛风的亵裤伸出手去。
“慢着。”
灼湛风却低呵一声,并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疑惑地看着舞希月。
这个女人是怎么了?上午给自己更衣的时候,明明只是脱了自己的外衣,就羞耻得哭了出来。
现在,竟然如此毫不顾忌地伸手就来扯自己的亵裤。
他本该开心的,开心她与自己又贴进了一些。
可这女人却又一脸心如死灰的表情,她的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