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陛下接下来说的却是:“去外面跪着。看到你的脸,朕没有胃口。”
“啊……”江雪菡终于彻底死了心,哭着跑出了屋子。
幸好,皇上吃完了晚膳,又在屋内批了几张折子,半夜里走了。
江雪菡才得以解脱。
随后,她便拿伺候的太监宫女撒火。
喜冬首当其冲,挨了不知道多少巴掌。
“主子,当心气坏了身子。”喜冬哭着,“奴婢已经知道皇上为什么这般对主子了。”
“你知道?你以为你很聪明吗?”江雪菡又是一个巴掌,“你是在说你主子没脑子吗?”
喜冬忍着,让屋里旁的人都出去了。
这才鼓起勇气道:“主子,奴婢也是猜测。说出来,主子觉得奴婢说的有三分道理,就听。觉得奴婢说的没有道理,就当奴婢是魔怔了吧。
“主子您聪明着呢。奴婢再怎么有想法,最后也得您来拿主意不是?”
可总算是把江雪菡的毛顺下去了。
“那你说。要是说得不对,仔细你的皮。”
喜冬搀扶着江雪菡躺下,道:
“主子您回忆回忆。殿选的时候,您和舞希月起了冲突,原本太后是要罚的。陛下不但没罚您,还给了您贵人的位份。”
“那是本宫人美家世好,在秀女里头出挑,陛下想不注意到本宫都难。”
“那是自然。”喜冬忍着心里的呵呵,继续道,“今儿您跟洛小梅起了冲突,而洛小梅又跟舞希月好得穿一条裤子似的。
“主子,您发现没?陛下的言行赏罚,都多多少少跟舞希月有点干系。
“所以奴婢斗胆猜测,陛下其实心里在意的人,会不会是舞希月?陛下这般对您,会不会,是在替舞希月报仇?……”
“放你娘的屁。”江雪菡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哪怕是猜测也不行。
“陛下要是在意舞希月,为何不封她为贵人?这后宫唯一的贵人,是本宫。陛下的眼里,只能有本宫。”
“主子别急。”喜冬帮江雪菡揉着膝盖,“奴婢也是猜测。至于陛下为何不封她为贵人,想必是她家世不行。或者,太后她老人家不喜欢舞希月。总之,咱们多防着一点,总不会错的。”
“哎哟,疼!你轻点,想疼死本宫啊。”江雪菡拧了喜冬的胳膊一把,“那依你看,本宫当如何?”
“她挡了主子的路,自然是要除掉了。”喜冬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江雪菡冷哼道:“舞希月,本宫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不管陛下是不是在意她。本宫早晚都要除掉她。”
“不过,主子,咱不能急。得好好布局,不能让人知道是咱们做掉她的。”
“这还用你来教本宫?”江雪菡瞪了一眼喜冬,随后便在心底演练该如何将舞希月千刀万剐。
*
景阳宫。
洛小梅正和舞希月抱怨:“希月姐姐,刚才真的把我的命都吓没了。皇上怎么那么可怕啊。”
一想起那个恶煞一般的皇上,她就浑身战栗。
“幸好,至少这十天里,我可以不去请安,不会碰到皇上,也不会见到讨厌的江雪菡了。”想到这里,洛小梅心里美滋滋,真想一辈子就这么被禁足着。
“不过,以后姐姐可千万不要像今日这样为我出头了。”
想起舞希月为了自己,要独自面对那么可怕的皇上,她就内疚不已。
“说好的,我是答应了,以后由我照顾姐姐,结果……”
“你这小丫头,瞎说什么呀?”舞希月惩罚地捏起洛小梅的脸颊,“你说这些话,是不把我当姐姐了吗?进京的路上,难道你没有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