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府的正厅中,郑将军和郑夫人得知萧楚之来访,正端坐在厅中候着。
萧楚之步入正厅,沉稳地朝二人拱手行礼,神情平静如常,不凡与逍遥则将木箱放在厅中,恭敬地立在一旁。
郑将军和郑夫人见那箱子沉重非常,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
郑夫人率先开口,笑容中带着几分试探:“小公爷,这不知是何物……?”
萧楚之淡淡一笑,眼眸中带着一丝波澜不惊,缓缓说道:“这是盛姑娘托我送来的,说她无意收下贵府的厚礼。”
他的语气虽平和,却字字清晰,毫无转圜之意。
郑将军面色微变,眉头微微一皱,随即镇定下来,沉声问道:“小公爷,这是什么意思?我郑家不过是为裴姑娘生辰包场一事略表心意,怎会有‘厚礼’之说?”
萧楚之神情未改,淡然开口道:“将军,实不相瞒,盛姑娘向来不愿因外力而破例,她做生意自有规矩,宁可损失一笔生意,也不愿打破锦绣社的原则。她并非不知郑府的体面,也非有意为难,只是这包场一事,实在无法成全。”
郑夫人脸上笑容渐渐消退,目光中透出几分不悦,冷声道:“锦绣社不过是一介商贾之所,岂能这般不近人情?”
萧楚之眉头微微一挑,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郑夫人,盛姑娘确实固守规矩,这一点,恐怕不止郑家,京中许多人都深知。更何况,舒云从不因权势改变初衷,这份执着,我以为正是她的品性所在。”
郑将军眉头紧蹙,心中暗自不悦,冷哼一声道:“小公爷这是何意?为盛家姑娘撑腰?”
萧楚之微微一笑,目光平静且淡然:“将军若要如此理解,倒也无妨。只是舒云在我心中,向来是重要之人。小将军与她因些许误解而生嫌隙,未免可惜,若能各退一步,岂不更好?”
郑将军闻言,目光微闪,显然对萧楚之为盛舒云亲自出面感到意外。
郑夫人也在一旁神情复杂,脸上几度变幻,言辞间带着几分试探:“小公爷既然如此看重盛姑娘,那她自然是有福气的,只是这包场之事,确实让郑家有些为难啊。”
萧楚之面带平静,缓缓说道:“夫人,舒云不愿意勉强自己,我自然不会劝她。今日既送回厚礼,便是表明立场,我不希望郑家与盛家因此生出嫌隙,彼此各守一线,各有体面。”
厅中一片沉默,郑将军和郑夫人对视一眼,二人面色微微泛青,却不便发作。
面对萧楚之的明确立场,郑家再多不满也只能压在心底。
萧楚之见状,便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言,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