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明里暗里示意了好几次,二奶奶都不为所动。
可见是大爷上次的行为吓到了二奶奶,让她不敢再出去。
云欢不想出去,平嬷嬷也不敢强硬要求她出去,只能去回禀裴寂。
裴寂刚回府正盥洗呢,听见这个消息非但不恼,相反笑了一下。
他拿帕子擦拭脸庞,丢下后来到案牍前看呈帖。
平嬷嬷有些迷茫,不懂裴寂这是什么意思。
是放弃了吗?
她偏头和随风对视一眼,无声询问大爷是什么意思。
随风轻摇下头,示意她去吧,大人若是有别的吩咐,他会去告知她。
平嬷嬷见状只能点头离去。
裴寂翻看着呈帖,思绪却全然不在这上面。
云欢真是一而再,再而三打破他对她的固有思想。
她这样的性子,到时候很有可能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委身于他。
裴寂捏着帖子的手缓缓收紧,稍稍思考,眸底一亮,连头都未抬吩咐随风。
“将前太子的卷轴调出来。”
随风略微惊讶,前太子已经被废,牵连甚广,不过这一月下来也都尘埃落定了,卷轴都被封禁了起来。
大人这时候要卷轴做什么?
他虽疑惑,但还是点头去照办了。
随风走后,裴寂撂下手中帖子,唇边微扬起弧度来。
还未过午膳时间,云欢便接到消息,他父亲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怎会如此?”云欢挑眉询问。
他父亲不是已经从那件事里面摘除出来了吗?
怎又会被大理寺的人带走?
来回禀的下人垂着脑袋,“不知,云府差人来告知的。据说只是被带走了,并未定罪,想来不会有什么事。“
话是这般说,可云欢知道能被大理寺带走,就说明离入刑部大牢不远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母亲,让她不必担忧,我会想办法的。”云欢愁容满面道。
她倒不是有多担忧父亲,而是在担忧她的母亲。
上次回门过后母亲被提上位,现在是云府主母,父亲出事她第一个遭殃。
云欢掌心握着书卷,拿手背低着额头。
她突然开始自我怀疑,将母亲拉到那个位置上对不对?
她本意是想让母亲在云府有权势,得以保全自己,不至于让她担忧。
可谁能想到父亲又遭了事。
“奶奶不必忧愁,云大人只是被大理寺的人请了进去,并未定下罪,想来配合调查便无事了。”
平嬷嬷稍加思考,便知道这是大爷的手段。
二爷一走了之,将大爷见二奶奶的路给堵死了。大爷几次见不到二奶奶,想出这样的招数很正常。
为了见二奶奶,大爷竟连大理寺都出动了。
这样的举动,真的只是单纯地馋她身子吗?
平嬷嬷表示怀疑,可自己又不敢擅自去老宅那边禀告。
且不说大爷二爷的手段有多雷厉风行,就说两位爷如今的心思,她是真的猜不透。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两位爷都爱慕上了二奶奶。可有时候又觉得并不是。
云欢哀叹摇头,并没有被平嬷嬷的话安慰道。
她并不是什么大字不识几个的小庶女,母亲自小教她读过书,学过真理。
她知道朝堂的弯弯绕绕,也知道深宅女子的心思。
“二爷现在何处?”她将手中书籍合住,平整放置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