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把自己的意识划分为十三份，七情六欲，放弃了恐惧。
完美无瑕的意志有了缺口。
鬼棺刚刚引动他的怒意，他的意识又少了一点。
若不是楚轩本来没有七情六欲，而又对自身了如指掌，根本不会发现自己被操控了。
他找到问题根源之后，不动声色的站起来到张雷面前。
张雷站在他面前一动不敢动，但胸口腐烂的死人头，却睁开了眼睛，恶狠狠的看向楚轩。
它张开嘴，露出腥臭尖锐的大黄牙，各个牙缝之间还夹杂着些许黑色的肉丝。
楚轩弯下身子仔细观察死人头，伸出手在死人头与张雷皮肤的连接处按了按。
并不是缝合上的，而是从张雷体内长出来的，像是他本身就有的器官一般。
“这个鬼吃人吗？还是只吃鬼？”楚轩问道。
张雷舔了舔嘴唇，犹豫片刻说道：“也是吃人的。”
“你吃了几个人？”
“不是我，是它，它吃的。”张雷神情失色，赶忙摆手说道。
楚轩不置可否，而是又问道：“吃过几个人？”
“三，不，四个人。”
“鬼呢，你现在吃了几个鬼？”
“两个。”
“驭鬼者吃过吗？”
“还没有。”
楚轩点点头，又捏了捏张雷身体的其他部位。
像是僵尸一般，硬的出奇，尸斑遍布全身，不像是活人的身躯。
“口感怎么样？哪个比较好一点？”
“什么意思？”张雷一惊，这是人能问出来的话？
“吃过之后身体有什么反应？感觉怎么样？是否能够消化？”楚轩很认真的问道。
“这。”张雷斟酌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
“没什么感觉，大概三天不会感觉到饥饿，鬼就像是在肚子里塞进了一块硬石头，既消化不了，也吐不出来，很难受。”
楚轩略微思索了一下，又问道：“你现在还会感觉到饿吗？平时喜欢吃什么东西？””
“吃了两个鬼之后，我现在不饿了，而是感觉很撑，有什么东西随时要从我的肚子里钻出来一样。
身体一天比一天僵硬，我感到快要死了。”张雷说着情绪有些低落。
“确实，你的感觉没错。”楚轩认同的说道。
张雷叹了口气，看来教授也没有办法。
“不过，我的研究有了新的方向，可以救你一命。”楚轩又说道。
“真的吗？”张雷眼睛瞬间亮了一下。
“你运气好，刚好有所突破，所以第一个来见你，你去总部大楼，找李军。
他会安排你，之后等我消息。”楚轩说完，打开门就离开了。
第二个人，楚轩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先见朋友圈-刘栋。
他驾驭着鬼人头，普通人被鬼人头注视几秒就会被杀死，鬼被鬼人头注视会被压制。
恐怖等级非常高，是朋友圈中实力比较强的核心人物。
刘栋穿的很休闲，打开门之后表现的很无所谓，大咧咧的双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嘴里叼着一根烟，翘着腿。
只是目光却从不在一个地方聚焦，像是高度近视眼一般，毫无一丝神采，眼珠子像是有病，一直在不停地转动，且没有任何规律。
“我说教授，大老远的叫我过来，知不知道现在油费很贵的。”刘栋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