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欣，今晚一起睡吗？”
“？”
“好语欣，今晚你侍不侍寝？”
“？？”
“好好语欣，过来一起洗澡，一起快活啊！”
“滚！”
卫生间的窗户透出朦胧的光影，少女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任由水流滑过娇嫩的肌肤。
水蒸气徐徐升起，逐渐弥漫整个空间。
它们缓缓扩散，又缓缓聚起，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极了天边的云霞。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噢噢噢?
我爱洗澡乌龟跌倒?
噢噢噢?
“明天体检，过几天政审，然后我就可以脱离苦海啦啦啦。”
虽然今天小有波折，但总体来说还算顺利，鱼渝洗澡同时嘴里哼着歌，显然心情不错。
少女突然一指天花板，犹如一只骄傲的小母鸡。
“我要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
“我要这地，再也埋不住我的心！”
“我要这众生，都明我意！”
鱼渝跟着音律摇晃着身体，姿态俏皮，开心得像即将绽放的花骨朵，
“我要这漫天神佛，都烟消云散！”
“嘻嘻嘻...啊哈哈哈！”
...
“我说呢......怪不得，性子都变了。”
吴语欣看了一眼“闹腾”的卫生间，不禁想道。
她低下头来，两只手指不断放大缩小屏幕上的诊断报告，试图找到PS痕迹，“这图不像假的，而且那家诊所也没反驳。”
“鱼渝真有精神病？可也不像有抑郁症的样子。”
吴语欣捏着下巴，“虽然行为举止有些怪，变得十分跳脱，简直像换了个人，但身上那种对生活的热情以及眼底的笑意，怎么也不像是伪装的。”
吴大律师眉头紧蹙，“等等......不会是什么精神分裂，第二人格吧。”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
正常来说女生洗澡都是半小时起步的，可鱼渝全程只用了十分钟不到。
“哎呀，哎呀。”她小脸红扑扑，从卫生间窜出。
“好热好热。”
鱼渝冲向冰箱，在里头找了一瓶冰可乐，咕噜咕噜往嘴里倒。
吴语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没错，确实很不对劲。
以前她从不喝碳酸饮料的。
鱼渝扭头见闺蜜看着自己，不由得好奇问道：“怎么了？看着我干嘛？”
“没什么。”
吴大律师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而且她也不是专业人士。
仅凭一些表面迹象，就武断认为闺蜜产生“第二人格”，这才有问题。
说不准是突然想通了，性格才开朗了不少。
“你怎么奇奇怪怪的。”鱼渝耸了耸肩。
吴大律师白眼都快翻上天去。
我奇怪？
你一个抑郁症的人说我奇怪？
鱼渝笑嘻嘻地搓着手，“怎么说，怎么说……晚上一起睡啊。”
吴语欣，大学同学，同时也是闺蜜，感情很好的那种，平时无话不谈。
虽然在当了艺人后，两人交流见面少了，但感情也没多少影响。
先前就考公解约这事，鱼渝向吴语欣求助。
吴大律师二话不说，东奔西跑忙前忙后，不仅帮她询问专修娱乐法的律师，还耗费人情帮着找这方面的权威，接手后续合约事项。
可以说鱼渝能沉下心来复习，也是多亏闺蜜的帮助。
“你这什么表情，贼兮兮的。”吴大律师没好气道。
“嘿嘿。”
鱼渝双手停止搓动，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
没办法，第一次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