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有自知之明,就算只有俩能动弹,也不是他能对付的。
向道悄悄握紧了刀柄。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对方只是路过,但万一……他也只能拼一把了。
“咦!你们看,这里晾的有鞋子。娘的,鞋面是绸料的,这住着个肥羊呢!”
“要不先别走了,捞一把再走?”
“那就捞一把!”
脚步声奔向了堂屋。
堂屋门是锁着的,其中一人抬脚就踹。
嘭!
只听一声巨响,不是踹门声,是爆炸声……向道在堂屋门口设置了机关,踹门就炸。
原理很简单,卡一块石头在上边,下边是雷汞粉末,再下边连接硝化棉火药包,火药包里还夹杂了大量钉子。
门一开,石头掉落,把雷汞击炸了,然后引爆火药包。
不过向道制取的火药不多,只有一百多克,估计是炸不死人的。
果然,停顿了几秒钟后,向道听到了惨嚎声。
他抬头往外看了眼,堂屋门已经开了,有两团人影正在门口蛄蛹,还有一个离得远,估计是原本就有伤的那个。
打开门,向道走了出去。
听到开门声,堂屋门口那俩人连忙撑着坐了起来。
“好汉,好汉!……饶我们一命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我……去你码的!”
正求饶时,其中一个土匪突然暴起,抬手就砸了个东西过来。
向道弯腰躲过,是半块砖头。
一击不成,两个土匪站起来,踉跄着持刀往向道劈了过来。
他们确实伤的不轻,身上扎了好多钉子,但都很浅,还不到致命的程度,加上肾上腺素的加持,反而更加疯狂。
向道撒腿就往外撤,同时掏出一瓶带木塞的瓷瓶,拔掉木塞,转身就冲着追来的两人一甩。
液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扫中了两个土匪。
起初他们没当回事,还继续追,但下一刻……
“啊……”
俩土匪突然止步,咣当一声长刀落地,他们试图去触摸泼了液体的地方,但越碰越疼。
疼痛似乎要往骨头里钻一般,叠加灼烧感,这种剧痛不亚于身上贴了一块烧红的烙铁。而且如果没有及时冲洗残液降温,这种痛苦会持续相当长的时间,越来越疼,直到一整块皮肉彻底腐蚀烧烂。
俩土匪疼的再也站不住了,倒在地上直打滚,惨叫声听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这时,向道又提刀折了回来。
他走近地上的两团人影,嘴里嘟囔着:“对方还有行动能力,旁边还有武器,我还处在危险中,是正当防卫,是正当防卫……”
念着催命口诀,向道手起刀落,一刀一个,俩土匪登时毙命。
接着,他又走向第三个受伤的土匪。
这家伙刚才没被炸到,但肚子不知被谁捅了一刀,眼看都不行了,这会儿还在往角落爬。
看到向道过来了,他连忙求饶。
向道擦了擦手心的汗,继续念催命诀:“对方还有行动能力,旁边有……咦,没有武器?”
停顿了两秒,他继续念:“根据大清律例:凡夜无故入人家内者,主家登时杀死者勿论。”
手起刀落,一刀毙命。